“老奴问过了,说是前几日,夫人的衣橱里发明似有蛀虫,以是才取出了这香囊来挂上。”
兰溪听罢三太太的话,心中嘲笑,野猫,那里来的野猫?这已是夏季,又不是春日,竟然也有猫叫春么?目睹着三太太不无担忧地看了过来,兰溪赶紧展颜一笑道,“若只是睡不好倒是没事的。恰好,前几日枕月她们给做了个药枕,说是能宁神静气的,说不定枕了能对母亲有所帮忙呢!流烟,你归去一趟,将那药枕寻摸出来,如果秦妈妈在的话,让她亲身过来一趟。这方剂是她给的,她来给母亲解释最好不过!若换了旁人,怕是解释不清。”
流烟听着有些不解,阿谁药枕做是做了,不过也只是做着玩儿的,秦妈妈虽说定然有效,但她家女人尚小,倒是用不着的。拿来给太太用倒是恰好,但这方剂不过就是些宁神静气常用的药材,哪儿用得着向太太一一解释,还得让秦妈妈亲身过来一趟。只是很快,流烟便反应过来,女人这般说定然别有深意,她不懂没干系,归去说给秦妈妈听,她能懂,那便是了。
“这是夏季防蚊虫的,现在却为何还挂着?”兰溪接过那只香囊,略有不解道。
三太太神采变了几变,而后,深吸一口气道,“稍后,我会跟你父亲筹议。”
兰溪一听,稍稍放了心,经了上回的事,母亲公然聪明了很多。“如此,母亲好生养着,本日夜里,定是不会再有夜猫扰你清梦!”
三太太可不笨,天然听懂了兰溪的意义,倒是不在乎道,“我这儿一向病着,倒是从未劳烦过她们。我也不耐烦见着她们一个个的在跟前晃,没得更心烦。”
三太太听了这话,天然不好再多说甚么,这孩子惯常的主张正,秦妈妈又是她的人,便由着她去吧!
秦妈妈略一沉吟,便从袖中取出一只香囊,递到兰溪跟前,“这个是在夫人房中找到的。”
兰溪拧着眉,坐于椅上,看着林妈妈叫了婢女、梅疏出去,低声叮咛几句过后,便率先在屋内搜刮开来。秦妈妈看得很细心,不管是胭脂、香粉、衣橱,还是茶壶、香花,但凡是三太太常日里会打仗的,都一一查验过。兰溪也不懂,感觉房中有些憋闷,便先行避到了阁房。室内查抄完以后,又去到外间。待得三太太醒来时,几人刚好又回到了此处,唯独剩下的,只要三太太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