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晓得错了。这不是随你一道登门道歉了么?兰太太也没有说甚么,只是本日来得不巧,没能劈面跟兰五女人道歉,最多待过些日子,端五之时,女儿再劈面要求兰五女人宽恕吧!”陈欣瑶低眉扎眼,腔调朴拙隧道。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陈欣瑶这般面甜心苦的性子,也不是没有由来。
没有跟秦妈妈辩论,兰溪倒是悄悄瞪了一眼身后正给她刷背的流烟,轻点儿,不然扣你月钱。
目睹着陈家的马车驶离了兰府大门,兰溪轻吁一口气道,“走吧!师兄。”
而耿熙吾却如有所思地朝着那正在登上马车的陈家母女望去。
陈太太见女儿这般作态,本来的气瞬时便平了,感喟一声,拉了陈欣瑶的手,道,“母亲也晓得,这究竟在也是委曲我儿了。只是那方家自来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兰太太也是出了名的护短,我们家固然不惧他们,但平白获咎了于我们家毕竟不好,你父亲这才责令咱娘俩儿到兰府登门道歉。毕竟方家那正法咬着不肯松口,兰家倒是千万不好再闹僵了。”
然后探出头来望了出去,见竟然是林妈妈亲身将人送出来的,再一看,竟然是之前在余府寿宴上,与她有过些龃龉,怕是恨上她了的陈欣瑶和她母亲,陈太太。这么一瞧,兰溪便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两人如何会上她家里来?
“方才老奴去悄悄刺探过,说是几日前,兰五女人俄然出了疹子,见不得风,也怕过给了人,以是封起了院子,正养着呢,就是府里的人也不晓得究竟病得如何了。”陈太太身边一个妈妈便这般低声回道。
陈欣瑶没有吭声,垂下头,马车闲逛中,她的嘴角,却悄悄勾了起来。
却看得陈太太心疼不已,将人搂进了怀里,一通的安抚。内心也不是没有怨气,悄悄将那三家都恨上了。
流烟被那眼神吓得倒抽了一口寒气,部下的行动悄悄放轻了,内心,却又腹诽起自家女人越来越吝啬了。
兰溪眼角余光瞄到流烟微微撅起的小嘴,天然也领遭到了那双眼里的怨气,却不感觉活力,反而弯起嘴角笑了。没有人晓得,在经历过了山里那几日以后,现在这般的平平,对于她来讲,有多么可贵,又有多么值得珍惜。
出疹子了?陈欣瑶眼中异光一闪而过。
但是,兰五女人还“病”着,她天然不好大摇大摆地走大门,以是便筹办绕道侧门,偷偷溜出来。归正来之前,师兄已经着人奉告了父亲,侧门处应当有人策应她才是。谁知,正要走的时候,门内走来一行人,兰溪赶紧扯了耿熙吾,两人一道躲入了兰府劈面的一条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