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骏望着似沉浸在本身思路中的贾皇后,目光庞大难明。(未完待续。)
“耿家小子?大哥所说的,是几月前,被派往嘉兴卫的排行第四,岳青芜的儿子?”贾皇后的存眷点明显与贾骏有所差别,倒是问了这么一句。
说罢了闲事,贾皇后眼中掠过一抹幽光,掉头望向贾骏,神采却有些迟疑,沉吟半晌后,才道,“五弟那边的事算是了了,只是该挽救的,还得挽救。大哥无妨多问问君恒的定见。”
贾骏提到君恒这个名字,眼角余光一闪,着意瞧了贾皇后的神采,公然,她一愣以后,面上喜色便已稍缓。贾骏心中微松,这才又缓缓道,“娘娘****在这宫墙以内如履薄冰,我等怎敢再让娘娘忧心。何况,事已至此,君恒也说,事情还不算太遭,能脱身的都已然脱了身,有些枯枝败叶,借此修剪了也好,免得来日要紧之时,误了大事。”
贾皇后笑对劲味深长,贾骏却猜疑地蹙起眉心,“不过一个庶女出嫁,用得着我亲身上门道贺?”会不会过分决计了?并且……“娘娘故意拉拢,却也不消这般低声下气。何况,即便娘娘如此,只怕兰景芝也不会领这个情。”
“这倒用不着娘娘挂记了,君恒就在五弟身边,有他策划着,天然无碍。”这也是贾骏能够这般放心的起因。
“如果如此,倒不必怕。青阳兰氏的祖训,不与皇室攀亲,不涉党派之争,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永保承平和繁华,届时,谁登上了紫宸殿的宝座,他们就尽忠谁。如许也好,起码他们还未投奔那边,尚可一争。”贾皇后嘴角一勾,却有些冷冽。
“不可。得顿时派人去将他接返来。”贾皇后低垂下眼,喃喃自语道。
贾皇后却没有放在心上,悄悄摆手,嘴角勾起一丝调侃的笑痕,道,“无妨。事在报酬,缓缓图之便是。再不济,拉拢不了,也不让他们靠到那边去,既是要不偏不倚,那便一向中立到底。既想耸峙不倒,又想两端不获咎,从中赢利,永保承平,天下,哪儿有这般的功德?”
“这么说来,年老是附和的?难怪本宫半点儿风声也未曾听得,莫不是大哥着意封闭了动静,只是瞒着本宫罢了。”
说到此处,贾骏毕竟浸淫宦海多年,便也有些明白了。但是……“就只是如许?”
被贾皇后称作大哥的,天然不是旁人,恰是贾氏这一代的家主,被封为柱国侯的贾骏。听得贾皇后这一言,贾骏双眸骤抬,刚好瞧见贾皇后眼中的思疑,目光幽转,感喟道,“娘娘实在多心了些,你我一母同胞,娘娘的荣宠才是我贾家的荣宠,娘娘与贾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今后安王能荣登大宝,才气保我贾氏长盛不衰,这个事理娘娘明白,我亦明白,就是五弟,也是因为这个这才做了胡涂事,但心是好的。只是他惯常喜好报喜不报优,待我晓得时,已然是晚了。至于没有奉告娘娘,倒是君恒的意义。”
贾骏抬起眼,觑了一眼贾皇后惊诧乌青的神采,叹了一口气,抄在袖中的手紧了紧,道,“发大水的动静一传回都城,君恒一是让先临时不要奉告娘娘,二便顿时着人清算了施礼南下,帮着五弟摒挡残局。”
“当然不但如许,其他的,却还得等兰景芝回了都城,再渐渐来了。”贾皇后笑容淡淡,却似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