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熙吾这回没有沉吟,点了点头。“统统安妥。”
“四郎,现在,事情可都安妥了?”
相较于湖州府衙现在的欢乐鼓励,顺心遂意,杭州城某座宅邸里,即便夜已深沉,仍然亮着灯。
“那几位也是吝啬,师兄立了这般大的功,作何就只给了两车粮食?贾大人府上如何我不知,陈大人和方大人府上我可都是去过的,啧啧啧,那园子修得跟都城的丽园也不差甚么了,端的是都丽堂皇,财大气粗啊!”兰溪口中的丽园但是都城驰名的园子,传闻是前朝一名公主的别院,下了大工夫,花了大银钱整治的,园中造景别致,精美非常,现在宫中偶然设席也会选在此处,足可见其有多么拿得脱手了。而兰溪以丽园和陈、方两家的比拟,这话中的骨头,在场世人皆是听得懂。
兰溪撇了撇嘴角,师兄的心机她如何能不知?不过一句打趣罢了,父亲也这般包庇?经此一遭,父亲倒是愈发看重师兄了。兰溪想着,师兄在母亲那处讨了欢乐,又得了父亲的看重,这职位是眼看着就要赶超她了呀?这如何了得?今后她与师兄拌嘴,可另有人会帮她?兰溪俄然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的小女儿心机,可没人晓得。
陆詹和耿熙吾都是点头,眼看着朝廷的施助也快到了,那些人应当不会再节外生枝。“不过,还得谨慎着,不能粗心了。”
“饭桶。”一声暴喝,一个茶碗硬声而碎。“我不是叮咛了你,让你筹办些霉米就好,到时将这米想体例掺进兰府施粥用的米中,等人病了,这才渐渐漫步传言就好,谁让你自作主张下毒的?”
“冯奇说你还拉返来两车粮食,这是?”三老爷松了一口气,便有了心机去存眷别的事了。
三老爷倒是横了兰溪一眼,忙道,“你这丫头,懂甚么?四郎那是一片美意,心系百姓呢。我们湖州城现在最缺的,就是吃穿,四郎,你的情意,世叔代哀鸿们谢过了。”说着,便要起家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