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于南星正将银针从耿熙吾颈侧的穴位中拔出,陆詹的神采便变了,“四郎,你受伤了不成?”
兰溪双眸一亮,嘴边便展开笑来,“师兄!”
三老爷也是一愕,很快便讳饰般笑道,“恰是。阿卿一个女人家去那边,即便带了保护,也不是很安妥,我也正担忧着呢。四郎想得殷勤,世叔先在此谢过了。”
胡涛的神采不好,光看这个,即便他甚么都不说,兰溪也猜到成果不太好。
但于南星倒是心领神会,当下,嘴角意味深长地一勾,倒是忙迭声推让道,“耿四爷言重了。我先为你扎针。”
耿熙吾不由打了个愣怔,望着被甩下的车帘发了一会儿呆,内心想着,这女人的小性子也真是够烈的,今后怕还当真是惹她不起,也罢,都让着她些也就是了。
这么一说,兰溪眼中便也染上了急色,赶紧催促道,“哎呀!我们别这儿站着说话了,快些走吧!”说着,又朝于南星屈膝道,“这事儿,还要有劳于大夫了。”
耿熙吾深深看了一眼,便很快移开目光,朝着于南星深深一揖,道,“如此,多谢于大夫了。”至于这谢的是于南星的诊治,还是有些别的其他,那就两说了。
“我仿佛来晚了,是错过了刚才产生的甚么事吗?”一道嗓音突然响起。
因着兰溪的体贴,耿熙吾正心下熨帖,现在见她神采娇恣,发着小脾气的模样,也只感觉敬爱,心中暖暖,眸色便不由又柔了两分,听得这一句,也没有半分异色,只是嘴角轻勾,语声轻柔道,“那事,只能我去办!我心中稀有,只是小小的气味停滞,并无大碍,你固然放心便是。”
公然,胡涛下一刻便是面有愧色地在兰溪跟前跪下,双手抱拳,道,“本来已经抓住了人,哪儿料得他嘴里藏了肚囊,部属没有来得及……不管如何,都是部属渎职,还请女人惩罚。”
兰溪目光一闪,惊奇地扫了耿熙吾一眼。师兄一返来,便去了城外?
一道身影信步而来,沉蓝直裰,墨发玄眉,单手风俗地背负身后,一双眼若寒星,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潭,内敛锋锐,不是耿熙吾,又是哪个?
“四郎,现在,事情可都安妥了?”(未完待续。)
兰溪眉眼间只是掠过一抹淡淡的绝望,而后便是萧洒地一挥手道,“那也无妨,我估计那也就是个小喽啰,即便抓到了也问不出甚么,对方想来早就想好了,不会留下甚么证据。”不过,下黑手的到底是甚么人,她是大抵晓得的,只怕对方也能想到,大师心知肚明,不过是没了证据,一方没法发兵问罪,别的一方却可假装全然不知,即便问到头上,也可抵死不认罢了。
耿熙吾天然忙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