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南星方才为耿熙吾扎针梳理了受阻的气味,银针方才拔出,获得动静的陆詹和兰三老爷二人便已相携而来,都是面有急色。
耿熙吾的伤公然没有甚么大碍,但于南星是个聪明人,天然看出这位耿四爷在兰溪眼中的分量,是个要紧人,以是非常细心地把了脉,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四爷的根柢厚,没有大碍。我现在用银针梳理受阻的气味,再辅以汤药,不需几日便无碍了。”
耿熙吾极快地给兰溪使了个眼色,便轻描淡写道,“小伤!于大夫已经诊治过了,没有大碍,吃几帖药也就好了。”
“我仿佛来晚了,是错过了刚才产生的甚么事吗?”一道嗓音突然响起。
这话一出,陆詹一噎,神采便有些非常,目光在耿熙吾和兰溪面上扫过,很快,便成了躲藏的欢乐。
于南星自是没有二话,背了药箱,便随胡涛一道上了后一辆马车。
兰溪猜疑地看着面前这三个老长幼少的男人,总感觉他们仿佛在瞒着她甚么事似的。但她满腹的疑虑未解,便已被三老爷一句话带开,只能临时压在了心底。
兰溪眉眼间只是掠过一抹淡淡的绝望,而后便是萧洒地一挥手道,“那也无妨,我估计那也就是个小喽啰,即便抓到了也问不出甚么,对方想来早就想好了,不会留下甚么证据。”不过,下黑手的到底是甚么人,她是大抵晓得的,只怕对方也能想到,大师心知肚明,不过是没了证据,一方没法发兵问罪,别的一方却可假装全然不知,即便问到头上,也可抵死不认罢了。
公然,胡涛下一刻便是面有愧色地在兰溪跟前跪下,双手抱拳,道,“本来已经抓住了人,哪儿料得他嘴里藏了肚囊,部属没有来得及……不管如何,都是部属渎职,还请女人惩罚。”
胡涛听了这话,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多谢女人宽宏。”
兰溪目光一闪,惊奇地扫了耿熙吾一眼。师兄一返来,便去了城外?
这般小事,兰溪自认能够处理,还用不着劳烦耿熙吾,何况,现在事情已了,兰溪天然更加不放在心上了。“也没有甚么。不过就是有人见不得我们好,找了点儿事儿罢了,转头再说。倒是师兄,恰好过大夫也在,不若一同回城,请于大夫给你号号脉?你前日在血枫谷中一番恶战,你总装得若无其事,我是不会武功的,看不太懂,但老崔却悄悄跟我说,你仿佛气味有些停滞,怕是受了伤,故作无事不让我们晓得呢。我昨个儿传闻就骂了他一夜,看出来了也不早说。如果早知如此,便说甚么也不该让你去办这件事,现在看你,神采倒真是愈发不好了。”
兰溪双眸一亮,嘴边便展开笑来,“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