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兰溪实在早已心急如焚,现在见听雨的血似已止住,精力头也还好,猜想并无大碍,现在听她主动提起,便也顺势问道。
秦妈妈说出她发明的葛姨娘的不对劲之处,兰溪只觉如同天降惊雷,不成思议,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妈妈……能肯定吗?”
“女人,女人,不好了!”流烟惨白着脸,咋咋呼呼着跑了出去,“听雨被九女人的奶娘砸破了头,那奶娘抱着九女人跑了。”
秦妈妈神采变了几变,“弃车保帅!”
秦妈妈想想也是,现在芳姨娘那边,老爷已经布好结局,葛姨娘这边,竟是难以兼顾,但是……“女人就不怕她们本就是联手的?”
但是如何能够呢?不是兰溪自夸,她家老爹固然已经不是翩翩少年郎,但也是个魅力无边的中年大叔啊,想想她娘畴前的痴迷,看看连煮雪那么水嫩的小女人瞧见了,也是公开里流口水,便可窥之一二了。要钱有钱,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又是名正言顺,如何也该好过外边儿的野门路吧?说实话,兰溪还当真想不出能让葛姨娘舍了她爹而就之的男人长得甚么样儿。并且,葛姨娘深居简出,这深宅大院外男普通不得进,她到那里偷人去?不……兰溪眼神一凛,目光中透暴露寒意,也不是不成能!
“会不会实在是父亲……”话刚出口,兰溪便感觉好笑,三房只要这么大,葛姨娘又是父亲的妾侍,父亲如果去她房里过夜,天经地义,还需藏着掖着么?而既然没有藏着掖着,只要父亲去过,那必定就不是奥妙。但是究竟就是,全部三房,乃至全部兰府,都清楚地晓得,三老爷已经数年未曾进过葛姨娘的房门了。而如许一个自家男人好久未曾进过她门的姨娘,还能眼角含春,除了她给兰溪她爹戴绿帽了,另有甚么能够?
听雨倒是等不及了,“女人,奴婢有负女人嘱托,没有照看好九女人。”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
秦妈妈沉默很久,才道,“那得看芳姨娘对太太的恨,有多少了。”
兰溪呵呵笑了一声,“即便是联手又如何,现在芳姨娘局势已去,换作你是葛姨娘,你会如何做?”
“门有甚么题目?”秦妈妈满脸的疑虑。
流烟话还未说完,兰溪已等不及独自奔出屋去了,秦妈妈紧随厥后。到了枕月、流烟的房间,便见听雨似是已略略梳洗了一番,但身上仍有血迹斑斑,神采惨白着,枕月正将白布往她脑袋上缠,想来定是脑袋上破了个口儿。
“女人是思疑……”
“她浑身的血,怕吓着你,以是枕月便把她带去了我们房里洗濯包扎去了,她让我先来禀报女人,她很快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