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心想,也是,本就不能把面前的女人当作一个平常的九岁孩子来对待,何况,现在的环境,这桩事倒是不得不说了。想到这儿,秦妈妈牙一咬,心一狠,不管了,“女人,就老奴所知,三老爷应已数年未曾进过葛姨娘的房了吧?”
兰溪半垂的眼儿微微一闪,捏针的手几不成察地顿了一顿,复又若无其事地穿针引线,“是了,芙姨娘与秋姨娘应是差未几年纪,阿谁时候,该是熟悉的。”
“妈妈,本日三姐姐过来,找我说了会儿话,当中提到了葛姨娘,说是,她擅香。”待得流烟将秦妈妈寻了来,兰溪便没有绕半点儿弯子,直言道。
“哦?”兰溪挑眉,静待秦妈妈的下文,谁知等了半晌,却不闻其声,昂首却见秦妈妈面犯难色,欲言又止,不由惊诧,“妈妈这是如何了?有甚么话直言便是,无需顾忌。”
好一会儿后,兰溪才从惊诧中,稍稍醒过神来,吞了吞口水,考虑了一下说辞,这才调巴巴地问道,“妈妈……能肯定吗?”
“总该另有人记得吧?秋姨娘不就记得么?不然三姐姐也不会这么清楚了。”兰溪兀自微浅笑着,目光却非常锋利。
兰湘没有正面答复她,而是答非所问道,“mm可晓得,我之前一向觉得葛姨娘姓葛,厥后才晓得本来不是,不过是因着芙姨娘唤作翠芙,而葛姨娘唤作翠葛,旁报酬了辨别开来,这才叫了前面的一个字。可惜久而久之,大师都就觉得葛姨娘是姓葛的了!并且,葛姨娘的脾气与畴前也变了很多,很多人乃至都忘了她跟畴前老太太院里阿谁会制香的翠葛是同一小我了。”
该说的话,说完了,兰湘便也没了逗留的来由,整了整衣衫站起。
秦妈妈的意义是,她爹的头巾能够绿了一角,是不是这意义?是不是?
兰溪一头雾水了。
流烟的眉皱得更紧了,真是不明白的,好端端的,如何又扯上了一个葛姨娘?帘子在面前垂落,流烟还在帘外皱眉苦思,帘内已经传来兰溪的叮咛,“流烟,你跑一趟正院,请秦妈妈抽暇过来一趟。”
传闻?兰溪嘲笑,据谁说?
“如果熟悉,天然是比不得葛姨娘的。葛姨娘与芙姨娘都是从祖母院子里出来的,传闻还在祖母跟前时便是情同姐妹,一个擅绣,一个擅香,又都是花容月貌,和顺可儿,我家姨娘还记得,当时富妈妈都说了,祖母就是偏疼我们父亲,甚么好的,都留给了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