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兰毓秀 > 第六百九十九章 承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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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晓得说我,你本身还不是一样?几日的工夫就瘦成如许了。”兰溪瞥见他的模样,又何尝不心疼呢!他是事情又多,内心也不好受,身心俱疲啊!也难怪,竟是蕉萃了好多。

公然,不出耿熙吾所料,直到送了靖北侯上山,兰溪也没有称疾,一向敬守灵前。而即便是耿熙吾早防着,到了事了,她也累了个够呛。

何况,早前的事也给耿熙吾提了一个醒。

耿熙吾双眸一深,悠荡出两丝虎魄色的光晕,抬起手,轻顺着她的发丝,“今后,我有大把的时候陪你,届时,你可别腻烦才好。”靖北侯过世,按理他是要丁忧三年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想必过不了几日,便能够批下来了。

早前,宫里有动静传出,说是新帝非常踌躇,曾动过要夺情,让他留在朝堂的动机。他虽是面上不显,内心却始终七上八下,还真怕本日的旨意不是允他丁忧,而是要夺情呢!

靖北侯这么一死,作为世子的耿熙吾天然是理所当然地秉承了爵位,但是,相对的,他也要丁忧三年。

兰溪点了点头,在他怀里闭上眼,不过一会儿,呼吸便均匀起来。

旁人都说耿熙吾时运不济,眼看现在大庆百废俱兴,新帝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正在用人之际。固然前段时候因着雪灾的事,新帝与耿熙吾之间起了龃龉,但毕竟是亲表兄弟,畴前又是过从甚密,耿熙吾早前退敌有功,魏成军随安王叛变,现在已是被斩,五城兵马司中军都督的位置空了出来,难保不落在耿熙吾的身上,正该是大展拳脚的时候。恰好,这个时候,靖北侯却死了。

自昨日起,耿熙吾便几近是一言不发,本日可贵开了口,兰溪天然欢畅,但倒是为了劝她装病,兰溪又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兰溪倒是还感觉不满足,拉起他的手臂,就势就滚进了他的怀里。埋首在她胸口,呼吸间尽是熟谙的,他的气味,兰溪不由满足地感喟道,“真好!这些日子产生的事太多了,我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像如许,放心肠在你怀里睡觉了。”

本能够一步登天,却成了现在这般,可不就是时运不济么?要说,这靖北侯死的,还真不是时候。本来就传闻他们父子不亲,不想这父子俩怕底子就是宿世的仇敌吧!不然,这靖北侯也不会到死,也要阻了儿子的出息。

“父亲母亲的丧事,我如何能借端偷懒呢?那样,难道不孝?”

但内心倒是清楚,兰溪大要和软,实在骨子里也是个倔强的,只得让秦妈妈多重视着,偷了空子便让她歇息。到了早晨,更是果断不让她守灵,亲身将她押回青萍居去歇息。

兰溪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不想让我腻烦,你就要表示好点儿。”

“师兄,但是为父亲和母亲守孝,倒是我的一片孝心,我并不是为了做给谁看的。”

三年啊,那可不短,三年的时候充足新帝培植出本身的权势,也充足朝堂里各个要紧的位置,都被人占了,并坐稳了,待得三年后,耿熙吾重返朝堂,只怕黄花菜都凉了,朝堂上早就没了他的位置。一个一品侯的爵位,没了兵权,没了权势,不过一个空架子罢了,在各处权贵的都城有甚么了不起?

一门双侯,掌管大庆大半兵权,现在的太后是耿家女,现在的新帝身上也流着耿家的血,耿家,太招眼。恰是那鲜花招锦,烈火烹油之势,彼时,先帝能猜忌他们,那今后呢?新帝又岂会对他们坚信不疑?功高震主,便是最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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