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谨慎地瞄了一眼上座老太太的神采,暗叹了一声,哎哟!我的个二太太呢,你这是明摆着对老太太不满呢。
“大嫂,让你笑话了!实在是见这屋里大师好吃好喝好玩儿的聚在一处,恰好我那索债的…….固然是她犯了错,可这大过节的,把她一个孩子拘在屋里,冷冷僻清的…….我这想着,内心就不是个滋味儿……”说着,眼里又滴出两滴猫尿来。
二太太这番话实是有两分启事,原是兰溪这回算得是让全兰府的人都感觉刮目相看了。这么冷的气候,她竟然日日都对峙夙起,上学日日不辍,并且功课也进步很多,特别是陈先生的书画一科,以及颜妈妈传授的女红,更是进步神速,这两位先生在老太太跟前可没有少夸,就连一贯要求甚高,可贵开口夸人的沈娘子在那日老太太扣问起来时,也赞了五女人一句“聪敏慧思,好学不辍”,喜得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重礼谢了几位先生不说,到了晚间更是让富妈妈亲身到了娴雅苑,赏了兰溪满满一箱子的物件儿,都是老太太压箱底的好东西。
至于女人们,固然不想去搭话,但这话直接丢到了大太太跟前,她不接还真不成。大太太面上缓慢地闪过一丝愤怒,只一瞬,便消逝不见,转而笑盈盈地对着二太太回道,“二弟妹这话可不是寒伧我么?我这猴儿每日里让我.操碎了心,有甚可让人恋慕的?二弟妹若欢乐她,那豪情好,快点儿将她要了去,也免得我日日头疼!”
兰溪见罢,暗笑在心底,好个小人精!
“大嫂,你不知,我这内心实在是苦啊!我家阿谁滟姐儿实在是个不费心,不争气的,哪儿比得上你家的滢姐儿,四弟妹家的涓姐儿,更别说三弟妹家的溪姐儿呢。”二太太哭得那叫一个悲伤,兰溪听到自个儿名字,冷静挑了挑眉,公然,闹这一出,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兰溪微微一笑,持续看着二伯母演出。
女人们相互互换了个眼色,那些个姨娘们内心作何想且不说,起码大太太、三太太、四太太几人非常有几分无法。
一听这话,二太太先是哭声一止,而后,便是“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老太太,您这是要冤枉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