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措置,兰溪还算对劲,可下一瞬,她就不对劲了。听听三太太如何说的吧!“可柳絮这么些年来经心照顾着阿久,没有半点儿懒惰,本日这事,也怪阿久玩皮,她却没有多大错处的。罚她两个月的月钱,便就此罢了吧!”
“阿卿,这柳黄倒也罢了,毕竟惊着了阿久,差点儿害你们姐妹俩从假山上跌下来,不罚重些我都气难平。如许,就将她罚到浆洗房去吧!”三太太轻描淡写地定下了柳黄的去处,当下那柳黄便变了神采,哭喊起饶命来。那浆洗房是个甚么处所,那但是府里最差的差事,活计又累没有前程,更没有油水,柳黄如何能够想去?谁知,三太太轻飘飘一句,“或者你想让我找来,将你卖去别家,你才觉着我是饶了你?”便让她满腹不甘,也只要往肚里咽。
“你又叫甚么名字?在哪处当差?”
柳黄吓得一屁股跌坐回地上,又赶快爬起,冒死地往地上叩首道,“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奴婢不过是听柳絮姐姐说,九女人在园子里走失了,心中担虑,以是跟其他丫环婆子们一道,在园子里四周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小花圃里,抬眼便见九女人挂在那假山顶上,一时焦急,也没有多想,就喊了出来。吓着了九女人是奴婢的不是,但是要说奴婢是用心关键了九女人,奴婢实在是……冤啊!”
“母亲――”
兰溪内心想着,总算诚恳了,只是那面色只和缓了一瞬,转眼又厉色满脸,喝问道,“好你个柳黄!你诚恳说,是谁奉告你九女人在那小花圃中?又是谁教唆你用心出声惊吓九女人,几乎害她从假山上跌下?”
三太太点了点头,表示附和,“阿卿说得有理,却不知你想要如何个罚法?”
那柳絮不过与枕月普通的年纪,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兰溪便有些预感不妙地瞧着自家母亲和mm的神采都动容了,公然,下一刻,兰溪心中的不安就获得了印证。
层次清楚,伶牙俐齿,倒也算得上个聪明的,恰好……真是可惜了。兰溪在内心可惜着,可眼里却显出两分挖苦,“你既已经背了主,却还喊甚么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