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妈妈又是互视了一眼,董妈妈便抢先道,“大太太敲打了一番,这流言若能就此打住那是功德,如果愈演愈烈,只怕就得闹大了。”
“另有一个,但是投了井?以是传言里便说是阿谁投了井的姨娘阴魂不散了,是么?”
兰溪不一会儿,就从流烟嘴里听了好几个版本。当中最靠谱的一个便说是昨个儿夜里两个值夜的婆子因为贪酒聚赌误了时候,以是只得抄近路往院里赶,谁知走到那小花圃的时候,先是感觉阴风阵阵,直吹得人背脊生寒,然后,便听得一阵女人的哭声,在暗夜里直哭的人毛骨悚然。两人吓得浑身颤抖,手里的灯提不住落在地上,眼里一片黑。不一会儿,火线传来一声锋利的笑,两人一昂首便不约而同瞧见树林里有白衣女鬼飘来荡去,说是脸青生生的,双眼凸起,七窍流血,可骇之极。那两个婆子吓得尖叫声声,连滚带爬,这才轰动了人。人集合时,那鬼天然是不见了,恰好这些个下人传闻闹鬼,谁都不敢去看个究竟,而那两个婆子一个已经吓得厥了畴昔,别的一个也没见很多好,吓得颤抖着,直接尿了裤子。
“女人都猜到了?”流烟的语气既感慨又诧异。
兰溪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是重活一世的人,对鬼神之事抱有畏敬,但今回她倒是不信的,她就怕自个儿身边的人信了,那这仗,还没有开打,便已输了一回合。“奶娘,你到府中当差得早,可晓得那位投井而亡的姨娘的事?”
“这个事情,两位妈妈如何看?”
流烟点头应是。
公然,两位妈妈对望一眼,俱都点头称是。
“住过人?住的是甚么人?又是甚么人投了井?”兰溪敛眉,很快抓到了重点。
“老奴是在女人出世以后,才进到内院当差的,稍早时,是在外院回事处服侍茶水,以是,内院的事并不是特别清楚。而这位芙姨娘是在女人出世的前几年便已经不在了。老奴只是听了一耳朵,说是这芙姨娘与现在的葛姨娘都是老太太赐的,本来便一向服侍在老爷房里,是我们太太怀着三爷时不便利,老爷这才收用了二人,彼时还没有提成姨娘,是厥后两位姨娘都有了身孕,老太太欢畅,这才提了两报酬姨娘。”
兰溪是鄙人学以后,才从流烟嘴里传闻了这个事儿。彼时,大太太已经拿住了一个传话的婆子,杀鸡儆猴狠狠敲打了一番,总算让一干子仆妇丫头们有了个怕劲儿,稍稍封住了世人的口。但是,私底下传说却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