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底下世人是如何心机翻涌,徐氏倒是半点儿不知普通,仍然慈和浅笑着,目光暖和地自兰家几姐妹身上扫过,倒是看谁都可亲普通,掉头望向边上的靖北侯夫人沈氏,笑询道,“我们家如果能有这么几朵娇美的姐妹花,倒是好了,也不消每日里对着一堆的臭小子。你说呢?弟妹?”
耿熙如果个沉寂的性子,只是悄悄听着,并不言语。沈燕疏倒是笑道,“早就听闻兰府的园子精美,一向无缘得见。本日厚着脸皮硬跟了姑母来,果然是来对了,我们是一向无缘见地江南园林的精美无双,现在看一眼兰府的园子,即便是五女人、六女人说道时节不对,已是感觉了不得。如果时节刚好,还不知如何让人移不开眼去呢。可惜,这么精美的园子,要真正看尽看够,只怕也得一年。”
“早就对老封君敬佩好久,一向没有机遇前来拜见。本日适逢老封君大寿,厚着脸皮冒昧来访,还但愿老封君不要见怪。”进了福寿堂上房,一世人分主次坐下,兰老太太与两位侯夫人都避开了主位,不分主次斜侧而坐。
沈燕疏却不被骗,拿帕子捂了唇咯咯轻笑,“兰五女人说话真是风趣,难怪方才我一见姐姐就感觉投缘,这莫不就是一见仍旧了吧?”沈燕疏说着,歪了头朝着兰溪甜美而笑,当真是清丽娇美,惹人喜好。
兰溪当然也很喜好,乃至受宠若惊,“是吗?那真是有缘得很呐!”本日一见仍旧的人还真是多,兰滟和傅馨怡固然是一早便已一见仍旧了的,现在却还投缘得很,持续一见仍旧着。而沈七女人竟然也跟她一见仍旧了。兰溪望着面前的人,微浅笑,笑眯一双凤眼。
兰老太太和兰府几位太太天然免不了出一回血,但还算甘之如饴。
沈氏仿佛不爱笑,扯了扯红唇,目光乃至不带核阅,淡然地扫了兰溪姐妹几个一眼,“都是好孩子。”
这一句,也不知算不算得上夸了。边上,便有两位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捧了见面礼上来,兰溪姐妹几个见着兰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才接了,谢过以后,悄悄今后退了几步。接下来,两位侯夫人身边的女人见礼,不出兰溪所料,蓝衣的恰是耿家现在独一待字闺中的女儿,耿二女人耿熙若,耿熙吾同父异母的庶出mm。而粉衣的姓沈,沈家二房,也是沈氏亲哥哥嫡出三女,沈七女人沈燕疏。
“沈七女人观点不凡,兰溪不过一介俗人,这些高雅情怀,倒是未曾有的。这个时候,就该藏拙,明显不懂,还要说出来,岂不是让沈七女人如许的熟行人笑话我么?兰溪固然不敷聪明,但也不至于蠢到贻笑风雅。”兰溪微浅笑,凤目半眯,掩去当中风华,当真是一个空有仙颜,才情聪明为狗屁的木头美人。
世人的目光似成心,或偶然,就这么落在了兰溪的身上。
后者倒是恍若未觉,还是浅笑淡定地垂而立,不怒不喜,古井无波。
世人听了,心中各是考虑。原是听了长公主的话,莫非是特地上门来看兰府这几位女人的?八女人和九女人年事较小,五女人、六女人和七女人却恰是说亲的年纪,现在还不决下人家,要晓得,长公主家最小的儿子尚未订婚,但耿家两府也都另有适婚之龄,不决人家的子侄。只是,以六女人庶房嫡出,七女人长房庶出的出身,这几家只怕倒是看不上眼的,那么也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