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后两个丫环,随之停下,倒是不解扣问。
面前一面矮墙,说是矮墙,也不过是相对那丈高的院墙而言,那墙较一个成年男人高些,墙根下放了几口一人环绕粗的大缸,倒是以缸为盆,每一缸里都种了一株忍冬藤。想来,只怕已是光阴不短,那从缸里探出的根茎已有一臂粗细,藤蔓顺墙攀高,四周横生伸展,将一面墙都罩得密密严严。忍冬藤不负忍冬之名,到了现在的寒冬时节,哪怕是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雪,积雪覆盖下,那乌黑中仍然钻出星星点点的绿意,一点、两点、三点……点点伸展开来,似与那冻人的雪无声争斗着,斗出了一片峥嵘傲然。
究竟上,要瞥见他,一点儿也不难。因为,他与这处所,实在是清俊卓然得格格不入。
穿过垂花门,矮墙以后,是一条甬道,两端皆有房舍,是以是条死路。东西两面墙上皆有门,一道通内院,一道通外院。但因比较偏僻,常日里甚少有人颠末,甬道两端都堆放了很多打扫园子的笤帚、器具,两边皆堆得满满铛铛,本就不太宽广的甬道更是狭小拥堵起来。别说是本日如许的日子,即便是常日里下人们也不肯走这儿,只怕身为兰府的主子们,很多人底子不知这偌大的院落里,会有这么一到处所。
兰溪没有答复,反而是抬起那双如同古井无波,恰好却总似能洞穿统统的眼,深深地望了一眼栀子,后者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一下步子,兰溪这才开口问道,“栀子,你家女人果然在这里?”
芳草无声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回身快步分开。听着芳草细碎的脚步声在身后渐远,兰溪反而像是了了一桩苦衷普通,眉眼伸展开来,走上前两步,到了栀子身侧,轻声道了一句,“走吧!”
栀子似有些惊吓,极快地抬眼望了兰溪一下,然后别开视野,刷白着脸,倒是紧咬了唇,不吭一声。
兰溪倒也没有逼她,只是轻声叹道,“你是个忠心的,闭紧了嘴,不肯出售你的主子。不过,栀子,并不是闭紧了嘴,为你家女人保守了奥妙,就是对你家女人好了。我不怪你,你也是受命行事,不过我有句话,请你带给你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