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见了,心中暗自好笑,这宋子常的性子倒是跟宋芸芸南辕北辙呢,怎的,一个男人,面皮却薄成了如许?只是不管心中作何想,兰溪面上却没有显出半点儿,朝着宋子常屈膝行了个礼,口称,“宋二哥。”
宋子常这才忙对着兰溪昂首作揖,有些拘束地唤道,“见过五mm。”悄悄抬起眼,又瞄了兰溪一眼,恰好撞上兰溪清澈的眼神,心中一慌,赶紧将目光别开,一张粉嫩的面皮却刹时变红了,直红到了耳根处,再不敢往兰溪看去一眼。
兰溪闻言看了畴昔,恰好兰沁费了好一会儿的劲儿,这才抓起了一条锦鲤,那鱼却似有力量得很,鱼尾一摆动,便将水甩了兰沁一脸,兰沁却欢乐得尖叫了一声。兰溪嘴角边不由牵起了笑容,“能够畅快尽情的笑,也算是一种福分吧!既然是福分,便得惜着。”
湖中水,引自山间,清冽但却不冻人,即便在这夏季里,仍然不见冰冻,兰溪见了,便也对相国寺灵气充分之说信了两分,不管如何说,得天独厚倒是果然的。秦妈妈和心儿几个早去弄了放生的锦鲤来,现在就装在宋子常随身小厮手里拎的木桶当中。
只是,畴前兰溪与宋芸芸都是重闹过后才真正亲厚起来,与宋子常更是几近从未有过交集,但宋子常与宋芸芸一母同胞,五官间有些神似,这也难怪她方才会感觉面善了。
宋子常红着脸点了点头。
目睹着鱼尾悄悄一个摆动,那条锦鲤便钻入了水底,兰溪双手合十,悄悄合上双眼,虔诚许愿,佛祖在上,您既大发慈悲允我重活一回,便请再允我贪婪一些,我只望我身边统统我体贴,和我爱的人,都能安然喜乐。
宋芸芸天然应得利落,“好啊!那就去放生池吧!哥哥与我们一道?”
宋芸芸见状,不由笑道,“沁姐儿幼时身材弱得很,现在瞧着倒是好了很多,就连性子也好似活泼了好些。”
宋子常虽是宋府大房的独子,但二房却另有一名堂哥,就在青阳县供职,说来当初曹巧慧的事儿,另有赖他相帮。以是宋子常排行第二,兰溪因着宋芸芸的干系,唤他一声二哥,也并无不当。
兰溪倒是瞄了一下边上的兰沁,摇了点头,道,“带着阿久呢,那碑林一会儿得了机遇再去吧,不如去放生池,也免得阿久无聊。”
“你在许甚么愿呢?莫不是在祈求佛祖能赐你一个快意郎君?”宋芸芸凑到面前,一脸戏谑地眨眼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