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兰二奶奶知不晓得就不好说了,起码大要上,这对姑嫂当真是亲厚得很。说了几句闲话,兰二奶奶转而提及了闲事,“母亲,说是三房这回筹办的寿礼分量不轻,明天,五mm仿佛还又出了一趟府,从宝银楼带回了只锦盒,传闻是白玉观音像。您看……我们的寿礼是不是要加厚些?”
再看那雕工详确如许,就连头丝儿仿佛也清楚可辨,观音面像慈和柔缓,带着普渡世人的悲悯微浅笑着,一笑拈花,一叶菩提。
兰二奶奶点头应是,几人筹议定了,兰二奶奶便要起家告别去筹措。谁知,门外便响起一声存候,伴跟着一声,“老爷返来了。”便有人掀帘而进,不是兰二老爷又是哪个?
秦妈妈倒是抿了抿嘴,目光柔嫩地望着兰溪,道,“女人,说到底还是耿四爷的一番情意,流烟这丫头也是嘴欠,甚么亏不亏的?这东西给女人,哪怕是白送,耿四爷也不会不舍得,好歹收了三百两银子,只怕也是为了让女人收得心安呢。这耿四爷倒不成想是个面冷心热的,到处为女人假想全面,看来还是我们老爷和太太目光好,心疼女人……”
兰二老爷已经换了家常的衣裳,一张即便上了年纪,还是被光阴眷顾的脸容不但仍如年青时俊美,反而更多了些成熟内敛的气韵,不得不说,兰家的男人和女子都极受上天的眷顾,个个都是一副好样貌。
半人高的锦盒里铺了金色的绒毡,当中躺卧着一尊与锦盒差未几齐高的白玉观音像。通体玉白纯粹,均匀不见杂质,是上好的和田籽玉,触手温润细致,最为可贵的是那观音一手持净瓶,别的一手握了柳枝,那柳枝的色彩倒是苍翠如新柳,偏生还不是镶嵌上去的,整座观音像,包含那柳枝,都是取自同一块玉,足见有多么可贵了。
兰二奶奶笑着看了兰滟一眼,这才道,“六mm说得也不是没有事理,不过这寿宴来的客人很多,传闻因着这回三叔返来了,本来备的席面只怕不敷,大伯母本日还让采买的管事将席面再放宽十桌呢。”
“大伯母那边想必是正忙着,怕是还来不及。不过四婶那边……倒是已经急仓促出府去了。”
“父亲。”兰二奶奶和兰滟双双施礼存候。
秦妈妈乐呵呵地笑,“不能。人做得好,还不让夸的么?”
兰二太太的双眼倒是自兰二老爷出去起,便亮了起来,“老爷返来了。”一边笑着道,她一边走上前想要为兰二老爷褪去外边儿的大衣裳,谁知,兰二老爷却像没有瞥见她普通,身子一侧,躲过了她伸来的手,自顾自脱去了身上的大衣裳,交给一旁侍立的小丫头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