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她看来,现在的兰滟,只怕倒是不会再行这般吃力不奉迎之事。她很清楚,不管她如何做,单血亲这一点,在兰老太太处,她便永久赢不了兰溪。兰溪目光微闪,嘴角半勾,噙起一抹深意的笑,皓白玉腕轻转,倒是拽成了拳头,不由分辩弹了流烟一个脑瓜崩儿,“你这丫头,还是这般耐不住性子。你是忘了妈妈说过,这猎奇心最是要不得,偶然,因一个猎奇丢了性命尚不自知,让你改,你每次承诺得倒是利落,一转眼,却又忘了个精光。”
兰滟也一脸“好可惜”。
兰溪听了,便是“噗嗤”一笑,这流烟,现在虽是长进了好些,但却唯独写字这一罚,还是她最惊骇的呀。
流烟将戴了帷帽的兰溪扶上马车,主仆俩步上青石石阶,直直进了铺子里。
兰溪天然也是一派和顺温暖的好姐姐模样,“是啊!真是可惜,若早知本日mm也要出府,你我姐妹该好好约上一回的。只是现在没有事前筹议过,怕是分歧路。出府的机遇可贵,我可不能迟误了mm,如此,只能留待下回了。”
那女人倒是沉吟普通,低低应道,“是么?”(未完待续。)
兰溪进得铺子,四周看了看,柜台处,便已有穿藏蓝滚毛长袍,留了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双眸一亮,快步迎了上前来,道,“女人,东西已经给你备好了,本是想着待会儿便亲身给你送到府上去,你倒是无需亲身跑这一趟的。”
身侧站了个穿丁香袄裙的丫环,手腕轻转,手中便多了一锭锃亮的元宝,递到了小二跟前。
说话间,马车垂垂驶入了朱雀大街,中间一条直通长街,将朱雀大街一分为二,一为南,一为北,当中一座牌坊,上书“昌平”二字,寄意昌隆承平。兰府两辆马车,从长街而入,到得牌坊底下,便分道扬镳,一贯南,一贯北,果然是分歧路。
柜台井然,皆是一色的黑漆,每个柜台后,都有专门的小二候立。铺子里客人未几,不过三五个,都由小二陪着看货,不时有低语声响,有小二轻声讲解货色,也有客人小声扣问工艺或代价。
“是啊!早前便定下的,如果早知姐姐本日要出府,说不准还能同路呢。”兰滟有些可惜地微噘了一下唇,倒果然是一副甜美天真的好mm模样。
“女人。”流烟捂了额头,本来另有些委曲,一听兰溪的话,急得连连摆手道,“错了!错了!流烟知错了。女人大人大量,这话,可千万别奉告妈妈,不然她又该罚我写小字了。”
“不过甚么?”流烟见兰溪话说到一半,俄然愣住,不由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