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詹先是一怒,臭小子,这说得是甚么话?只一瞬,却又沉着下来,嘲笑道,得!用上以退为进啦?一不谨慎几乎遭了臭小子的道。想让为师憋不住了,自个儿奉告你?我偏不!看不馋死你!
但是兰溪这一刻,却没有半点儿的感激,她如同一只刺猬,竖起了周身的刺,想要与仇敌决死一搏,“先生这是威胁?”(未完待续。)
陆詹就纳了闷了,莫非他脸上就写着个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么?个个都要问他一句为何?
耿熙吾一边接过那张请柬,一边心机缓慢地转动着,“昨日兰世叔刚请了师父喝茶,天然不该这么快又再请一回,何况,兰世叔为人向来豁达,在师父跟前从不拘这些俗礼,下帖子相邀这般慎重其事,不该是他才对。而这帖子虽用的是素笺,但左下角用工笔细描了几朵疏梅……”将请柬举至鼻端轻嗅,如有似无的香气缭绕鼻间,“熏过香,蜡梅的味道,点到即止,很有分寸,并不浓烈,只是淡淡的,如有似无,既多了两分高雅,又添了一丝风格,可见用了一番心机。这般细心,送帖之人该是女子。而这女子能请动三老爷跟前的松茗亲身跑一趟,足见在三老爷心落第足轻重,以是徒儿猜,这该是五女人请师父赏梅的帖子吧?”
后三个字?兰溪眉眼惊抬。
幸亏,耿熙吾早已对自家师父的德行知之甚详,对他那与他高深莫测的表面极不符合的对劲神采早已从一开端的惊奇,到厥后的司空见惯,再到现在的视而不见了,自始至终,耿熙吾连眉毛也没动上一根。
“你父亲所言,自有夸大之处,不成尽信。医卜星相这四个字里,头一个,老夫不过晓得些外相,说在一起,只是为了个好听,后三个字,倒还算得上是小有所成。”陆詹抚须而笑。
兰溪见陆詹没有答复,反而像是建议了呆,不由蹙眉,沉吟半晌,又问道,“先生,恕我痴顽,不知先生看中了我哪一点?”
兰溪坐于椅上,已是浑身生硬,搁在膝上的两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内心,那疼,入骨髓,这才让兰溪冒死忍住了,没有浑身颤抖。她死死咬着牙关,强扯出一抹笑,但那牵强的笑容映托着此时没有赤色的面庞,却显得非常惨白有力。
耿熙吾眉梢一挑,“这个徒儿就不晓得了。就像徒儿也不知,为何师父总对五女人之事很感兴趣一样!”
晚膳时,陆詹接到了一张松茗亲手奉上的帖子。他顺手一翻后,将帖子递与一旁的耿熙吾,笑道,“你猜猜,这帖子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