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修耘的神采,兰溪哪儿还不能不晓得人家如何想?“倒也不是不便利,只是……”
兰溪呵呵笑了两声,罢了,去见见也好。“枕月,你去请两位爷。贵重,你稍等,待会儿跟我们一道归去。”
似是听出了几人的脚步声,背对着他们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先是对着兰洵微微一笑,道,“三哥,别来无恙。”然后目光稍移,落在兰溪身上时,略略收敛了一些,客气中带了两分疏离,悄悄点头道,“五女人!”(未完待续。)
“女人,贵重来了。”枕月一边笑着一边将人领了出去,不是别人,恰是陆詹跟前那逢人便笑的小厮,贵重。
“是,女人。”
傅修耘目光暗闪,兰溪却只是冲着他微微一笑,几人遂也跟着迈开法度。堪堪走了几步,便听着兰洵欣喜的笑声响起,“耿四哥,竟然真的是你?你甚么时候来的?”
“mm,你晓得甚么?”兰洵赶松散畴昔,猎奇地问道。
“六哥,你放心吧!这一趟,哪怕是除了锅子,也不会让你白走的。”兰溪微浅笑道。
到了三柳巷,刚走至院门,便闻声陆詹中气实足,却恰好气急废弛的叫骂声,“你个兔崽子,长本领了?竟然一来就把老夫的酒搜刮了个遍,你想干甚么?几时起,你也跟阿谁臭丫头一样了,恰好跟老夫的酒过不去了?你如何越来越不孝了?前几年你还到处给老夫网罗天下好酒,这才多久啊?世风日下,民气不古啊!”
傅修耘笑得很有两分意味深长,“看来,我们倒是与先生很有两用心灵相通。”
“阿洵,好久不见了。迩来可好?”那是一把降落的嗓音,没有带笑,很有两分淡然,却让人生不出不适之感,似是他本该如此说话。
“表哥、表妹!如何这一大早的,就一起来了?不是说昨日你们方从姑苏返来么?本日不消陪大伯母出门?”到得花厅,那兄妹二人已坐于椅上,兰溪便笑着问道。迎着晨光,兰溪的笑容光辉刺眼,不若常日含蓄规矩,本日是打从心底而起的高兴。
“先生有客人?”傅修耘将兰溪的神采尽收眼底,又听得方才陆先生那番话,遂挑眉问道。
那边兰洵先是迷惑,而后双眸一亮,“莫非是……”话落,迫不及待循声快步而去。
兰溪听罢,不敢置信,头一回,师父与表哥算得上是不欢而散。这回怎的却要请人家?莫非是师兄?
“连着跑了好些日子,也有些累了,干脆先歇歇。想着本日你休沐,想来是要去三柳巷,便唤了怡儿一道过来了。上回陆先抱病了,我们也不好上门叨扰,他这些日子好些了,我们却说甚么也该上门探探的。”见得兰溪的笑容,傅修耘也是表情甚好地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