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承担的流烟面无神采地抽搐了一下额角,心想道,她家女人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只是不幸了陆先生这个一整日都忙着和小徒儿辩论斗法,观赏礼品,说大徒儿好话的师父无辜背了黑锅,转眼就成了个减轻门生课业承担的坏先生。不过,收了她家女人这门徒,陆先生应当也早有这憬悟吧?
“真的啊?表姐你真好。”傅馨怡小女人,简纯真粹得很,涓滴不知本身被一只奸刁的小狐狸狠狠忽悠了一回,兀自感激涕零,满眼的崇拜。
“师父啊!”陆詹正失神间,突闻一声哀嚎,骇得惊抬双目望去,但见兰溪一脸肉痛地捧心道,“我将来的师嫂很多幸运啊?看师兄对我这师妹的各种,这细心体贴可见一斑啊。”
兰溪目光微闪,没成想,还真是为这事儿来的?
兰溪将那玉簪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只觉越看越欢乐,越看越感觉这不起眼的荠菜花比那些个牡丹芍药还要扎眼,还要让她爱不释手。
兰溪倒是半点儿没有作难,“那有何难?不就是父亲为我延请的先生之一么?并且是父亲好友,以是视如家中长辈,一同玩耍也无不成。”
陆詹点头,“未免牵强。”目光微闪间,却已是计上心头,笑得一脸狐狸相,“不如到时,城郊巧遇。”
陆詹见了,神采微动,道,“你师兄每回给为师捎东西捎信,总少不了你那份儿,只是倒累得你每回都要跑一趟,不如今后为师直接差人给你送府上去?”
陆詹倒是望着小门徒,暗忖道,甚么表哥,他听着就感觉有猫腻,可得先去看看人,摸清楚环境才好。
陆詹见了,倒是感喟一声,低语道,“是啊!他对你,倒当真是殷勤,非常殷勤。”
兰溪呵呵一笑,心想着,傻表妹,那一日,我本就预定要与你们同去的呀。目光一瞟,看向几上盘中空了大半的茶点,许是知己发明,兰溪笑道,“表妹看来挺喜好我房中的茶点啊?芳草,你让花儿再做些,待会儿让表女人带回房去渐渐吃。”
“对了,师父,后日便是上巳节了。我只怕会伴随我都城来的表哥、表妹他们去城郊踏青赏春,师父想必无事,不如与我们同去?”因着耿四的礼品,兰溪不由想到上巳节,心想,这一回尽地主之谊,应是躲不开的,干脆倒能够借此机遇带师父也出去漫步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