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忙点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没兴趣,奴婢只当甚么也没见着。”
幸亏俭哥儿懂事,并未像智哥儿那样一会儿跑去这个摊子,一会儿又跑去那头,累坏了那些个跟着他的主子,而是灵巧地牵着怜雁的手,想去哪儿都会先拉拉怜雁说一声要去那边。
行军之人耳力好,赵彦清天然听得清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不肯再同她缠着,只道:“我不体贴你们是谁,且看在林家的面上留下你们,但若你们心术不正不肯安循分分地过日子,那也休怪我无情。”开端已添了几分厉色,说罢便也不再瞧怜雁,大步拜别。
今儿算是被赵彦清吓着了,她可再不敢去体贴这些八卦。
侧头朝赵彦清看去,公然见他一双凤眼泛着寒意冷冷地盯着她。
怜雁惊奇地昂首,望着赵彦清冷酷的神采,想从中看出这话真假。
“唔。”
月明星稀,华灯初上,上元节的大街老是喧哗繁闹的。
怜雁冲常文笑笑,“罢了,既然是侯爷的恩赐,转头我去谢恩便是。”她若不把后果结果弄明白,睡觉都没法安生。
怜雁低下头默不出声了。
说罢,怜雁觑了觑赵彦清的神采,却见他冷眼打量着她,一副我信你就是傻子的神采。
怜雁汗颜,俭哥儿的月例并不余裕,除却平常用度和给下人的打赏,也存不下多少,他本身尚不懂,这些都是怜雁在替他精打细算,这会儿他摆起了个贵公子的谱,怜雁倒是不管如何也要禁止的。
怜雁倏然吓出一身盗汗,惊呼道:“五少爷呢!侯爷,五少爷哪去了!”一手无认识地攥上了赵彦清衣袖。
怜雁心下一紧,又听赵彦清持续道:“你们同林家是何干系?”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几人在街口回合筹办打道回府。赵彦博已与晓燕分开,又与赵彦清走在一处,怜雁瞥了眼忧色难掩的晓燕,冷静地紧闭了嘴。
赵彦清斜睨她一眼,没再说话。
方才明显还在,她不过是多看了会儿赵彦博与晓燕,且赵彦清也在中间,俭哥儿能去哪?莫不是不重视时被人估客……怜雁不敢往下想了,一脸错愕地看着赵彦清。
半晌后,头顶传来赵彦清清冷的声音,“下不为例。”
怜雁有些怵他,谨慎翼翼地瞧了瞧他的神采,却见赵彦清一向神采淡淡的,好似对此习觉得常,过了半晌,他问道:“那丫头是谁,我如何瞧着有些眼熟?”
她道:“五少爷,你就一张脸,买这么多面具也戴不了啊!”
怜雁松了一口气,赵彦清此人太难摸透,也不晓得贰内心想的是甚么,就如现在,怜雁冷静期盼着他能走远点。
赵彦清却又道:“盯着我何为?还要我赏你不成?”
怜雁一愣,而后便看到俭哥儿从摊子背面走出来道:“怜雁你叫我?摊主说前面另有好多都雅的,我去瞧瞧呢!”说着晃了晃手中拿的面具,又一头钻了出来,常文紧紧跟在他身后。
怜雁等了等,却见他只大步往外走,没了下文。
怜雁立在原地半晌,只感觉身子生硬,而心中也有了考虑,断不能让赵彦清晓得他们的身份,不然定然性命不保。
赵彦清没说话,目光却缓缓下移。
怜雁却被完整震住,这话……究竟是甚么意义?在怒斥她今晚渎职吗?为甚么她感觉赵彦清是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