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主子,赵彦清自不会上心,摆摆手道:“留下便是。”
怜雁并不感觉于王婆子而言太不公,王婆子的奸商嘴脸,她看不惯,此次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也算给她一个经验。
怜雁趁此道:“你家主子如此疾行,想来是因府中有急吧?看你们并不像用心当街纵马仗势欺人的权贵。”
怜雁惊了惊,那打头的顿时人甚是眼熟,应是幼时见过的人,看着他行去的方向,微微思考半晌,方想到,本来是他。
怜雁大喜,连声伸谢。
怜雁心下一喜,原还怕有变,现下赵彦清首肯,留下便没了题目。
她越想越气,猛地跨前两步抬手就往怜雁狠狠拍去。
“阿姊!”潜生情急叫喊。
常武将事情委曲说与他。
“这……”那人一脸难堪,“府中主子管束,我也不甚清楚……”
第二日,王婆子就找上他们了。
怜雁心中有事,对他的态度也不甚在乎,只蹙了蹙眉。潜生却没那么好气性,更加愤怒道:“你这是甚么态度!打发叫花子吗?你得赔罪!”
还真是疼,怜雁咬着牙想,而后瑟缩了身子,挤出几滴泪来,昂首看向那人,惶恐无依的眼眸如同吃惊的小鹿。
身后一行马队亦跟着驰驱,唯有那听了叮咛的人掉转马头向怜雁他们行来。
“林将军府上的吗?”赵彦清反复了一遍,声音听上去有些飘浮。
赵彦清到府后先急仓促去了安国公处,现下才返来梳洗,见到常武,蹙眉道:“你如何才返来?”又打眼扫过怜雁和潜生,“这两人是如何回事?”
“小哥……”怜雁又泫然欲泣,“你就先收着吧,莫再让媒婆夺了去,我怕她把我卖进窑子……”
怜雁本能地侧身一避,却在最后身形缓了缓,王婆子的掌心就落在她肩膀上。
“但是那是林……”常武还欲再说,但被赵彦清的眼神咽了归去。
喊声在连续串马蹄中埋没,就在怜雁觉得他们并未闻声而松口气时,最火线的马却缓缓停下,顿时人转头看了一眼,向身边看似侍从之人叮咛几句,又快马奔驰而去。
“小哥!”怜雁却又叫住他,状似迟疑着道,“我和幼弟……我们无处落脚好久了……京中动乱时各个府邸逃出的主子很多,不知小哥府中可出缺人手?”
那人还是迟疑不定,看向一旁的王婆子,似是迷惑她与这姐弟二人的身份。
那人见状赶快拦住,将王婆子一推,就将她退出了几步远,转头对怜雁潜生道:“你们莫怕,有我在呢,由不得她胡来!”
那人便牵上马带着怜雁潜生走了,唯留王婆子还在那边痛骂。
王婆子却趁机抢先一步将碎银夺了去,道:“她不要我要,我的衣裳也溅脏了,得买套新的!”
怜雁一惊,惊奇地昂首向他看去,碰触他切磋的目光,蓦地认识到本身粗心,低下头思考半晌后,故作惶恐道:“奴、奴婢和幼弟都是林将军府上的家生子……”
“啪”得一声。
路上,怜雁得知那小哥叫郑常武,是安国公府四爷赵彦清的贴身小厮,四年前跟着赵彦清去了虎帐,本日因安国公病重赶了返来。
常武带着怜雁与潜生退下,赵彦清看了眼怜雁的背影,俄然想起方才看她脏兮兮的脸上一双明眸非常灵动,像是似曾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