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垂手而立。
赵彦清倒不感觉他挂念上了,若问为何能记得,不过是听闻她是林府里出来的,留了分意罢了,也许还因为第一回见她时便感觉好似见过普通。
这么一想,他又打量了怜雁几眼,确实在想不出为何会有这类感受,不过少时他没少去林府,见过这丫环也不必然。
赵彦平悄悄地谛视她很久。
怜雁心底暗笑,想不到赵彦清还会有这么别扭的时候。不过她的目标也达成了,想来非论是她的名字还是她这小我,都已被赵彦清记进内心去了吧?
她实在性急了些,可也怪不得她,潜生这个年纪,本该是读书勤奋的时候,虽说回事到处所不错,可若在那待上一两年,说不定他就真的成为做小厮的料了。
出了正房,赵彦清直接往前院去,仿佛这内宅一步也不欲多留。
这些事理他天然明白,只是愈发感觉陶氏不成思议,实难成恩爱伉俪,而方才的话只是大怒下口不择言罢了,若当真传到陶府,武安侯府只会雪上加霜。只是想不到她一个丫环,竟有这般见地。
提及谦哥儿,沈妈妈也是一脸哀戚,若谦哥儿还在,她们正房也不消受这等委曲了。
不等他开口,怜雁便持续道:“国公爷新丧,太子巫蛊案余波仍在,侯府实为内忧内乱,绝非侯爷与夫人置气的时候。方才侯爷的痛斥,奴婢只当未闻声,还望侯爷莫要再道。”
据府里传言,吴姨娘的死还是因为陶氏,只是这些传言,毕竟如何也未可知了。
怜雁此时却在踌躇要不要开口劝和,迟疑半晌后,还是感觉说上一说为好,也可加深赵彦清对本身的印象,何况现在看他亦无方才的大怒。
不过被一个丫环训戒,赵彦清实在不太痛快,他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怜雁没想到他还记得,毕竟连常武都未能将她认出,不过于她而言,赵彦清记得她,实在是件功德。
说到这两个通房,陶氏又是一阵头疼。赵彦清一向不进正房,她们便一向蠢蠢欲动。依玲还算好,毕竟在陶氏眼皮子底下,使不出多少花腔,兰香却时不时去赵彦清面前闲逛,也幸而赵彦清没心机理睬她罢了。
“你便是常武带回的阿谁丫环吧?我记得你另有一个弟弟。”几番心机回转后,赵彦清的肝火便消了下来,语气和缓道。
而她口中的小蹄子,不过就是两个通房。一个是一向服侍赵彦清的兰香,另一个则是陶氏身边的大丫环依玲,只不过开了脸后心大了,陶氏亦不再对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