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现在只怕是教安平侯府里瞧了笑话去,直把王氏在内心又恨恨地骂了一通。
王氏再不能保持安静,连连请罪道:“都是媳妇的不是,媳妇一时胡涂,犯了大错,还请娘息怒。”说着朝前跪行了几步,跪俯在王老夫人脚下,言词哀怯:“姑母,您就谅解玉瑶这一回罢。都是玉瑶莽撞无状,您如何惩罚玉瑶都好,只求姑母别气坏了身子。”
幸亏小少爷长得同已故的谢四老爷非常相像,打从生下来便深受王老夫人爱好。全部谢府都晓得,要说这满府的女人少爷里,就连大房的二少爷谢恪都没有四少爷在老夫人面前得宠。
又有下人出去清算,擦地端水,不一会儿屋子里再没有一点狼藉的陈迹。
王老夫人不能瞧她,喊了王氏的丫环出去把她扶走。
就是因为顾念着王氏是她远亲的侄女,是她亲弟独一的骨肉,这些年来她才任由王氏在府里肆无顾忌,没过量的苛责。现在想来,幸亏丈夫当年果断分歧意她选了王氏做谢家的长媳,不然岂不是教王氏坏了谢家的宗子嫡孙。
二房的三少爷谢恺狼吞虎咽地吃完点心,见老太太表情恰好,眸子子一转便开口道:“祖母,您不晓得,小四明天又没去学里听课,先生非常活力,直说等明天四弟去了,要罚他呢!”说完便朝身边的大哥对劲地笑了一下,叫大少爷好生无法。
三房倒是只要三个女人的,三太太自个只要一个嫡出的女儿,目睹着年纪渐大又生不出儿子来,便一个接一个的朝房里抬姨娘,只姨娘虽抬了,却只着花不成果,生的俱都是女儿。
二少爷教谢恒话里有话说的有些不美意义,只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晓得表妹甚么时候才气从侯府返来。”
本要喝口茶降降火气的王老夫人越想越怒,手中刚端起的杯子也没朝嘴上送,甩手砸在了王氏的腿边,茶水混着茶叶沾在裙摆上,王氏如同斗败了的公鸡普通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任由王老夫人施为。
四条胡同里,谢府主院正厅内,王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二太太王氏,屋里服侍的下人全都撵了出去,王老夫人身边只留了一个亲信的沈妈妈在。
“也是,小四跟母亲去周遭寺祖母如何能够不晓得呢。”谢恒嘿嘿笑着说道:“娘舅跟周遭寺里的主持有旧,就想着请大师瞧瞧小四的旧疾好了没有,这才约了周遭寺里见面。”
王老夫人本日里第二回打翻了茶杯,一旁的沈妈妈赶紧抽了帕子给老夫人擦水,却被老夫人一把挥开。“明娴如何也在那边?”
“祖母晓得我跟母亲去了周遭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