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齐铮看出那老者作不得主,将目光转向说话的小雅。
小雅一怔,旋即顿脚,回身去车上取了一个水囊,不情不肯的塞了过来。
苏箬芸接过药瓶,将玉佩收了起来,走回孩子身边,轻而稳的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他的伤口上。
“不闹了不闹了!”小雅哭丧着脸说道。
莫安好不轻易停稳了车,就听车中传来一阵欢畅的笑声。
“不知女人可有金疮药?”
走在前面的小雅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对劲的一笑:“这还差未几。”
有倒是有,但是……
“姐姐救我!他是好人!”
莫安神采虽是不忍,却并未再说甚么,摇了点头叹口气转过了身,苏箬芸见状便也跟了上去。
“你该不会就是看我们好说话,以是想用完药再认账吧?”
孩子哭喊着抓着苏箬芸的袖子不肯罢休,惨白的小脸上尽是泪痕,好不成怜。
“老丈,不知车上是否带有金疮药?可否借来一用?”
小雅撇嘴,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儿,抬手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我看你这玉佩不错,不如就拿它抵银子吧。”
他一把拽下腰间的玉佩扔了出去,却并不是扔给小雅,而是扔给了小雅身后的苏箬芸。
苏箬芸却仿佛睡着了普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答话。
“有啊,”小雅脆声答道,“不过不给你用。”
洁净澄彻的水流从水囊中缓缓流出,少女行动轻柔而又谙练非常的给昏沉的孩子洗濯伤口。
齐铮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又看向一旁的苏箬芸。
“小冉,水。”她伸手道。
“再说了,你说你的家仆在前面,我哪晓得是真的假的?”
齐铮抱着孩子的手再次紧了紧,眸光微沉:“我随身没带这么多银两,但我的家仆有。他们就跟在前面,约摸再过半个时候就能赶来。可否费事女人先给这孩子上药,等我的家仆赶来了再把银子给你?”
齐铮咬牙,低头看着怀中孩子惨白的小脸。
但是……这孩子才四五岁大,实在是……让人不忍。
苏箬芸倚在车中闭目养神,一旁的小丫头瞪圆了眼睛,两颊鼓鼓,明显有些气恼。
苏箬芸抬手按住:“别动。”
女孩子声音娇甜清脆,带着几分猎奇,却并没有怜悯怜悯。
小丫头伸手推了她一下:“你倒是说话啊!”
“还闹吗?”她展开眼轻声问道,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
齐铮没想到他会俄然挣扎,手上一个不稳几乎将他扔到地上,神采也再次沉了下来。
“客气。”
“一千两!”
车外的老者轻声唤道:“蜜斯定是累了,你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儿吧。”
赶车的老者身形肥胖,看上去弱不由风,仿佛连手里的马鞭都握不住,随时要掉下去的模样。
但那大氅的前胸处此时却染上了大片的血迹,并且另有持续扩大的迹象。
莫安严峻的转头看向车内:“蜜斯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被他抱在怀中的孩童小脸儿惨白,左腿一道寸余长的伤口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喂!”
即使手上行动再轻,对年幼的孩子来讲仍旧是痛到不能自已,神态复苏两分,抽泣哭泣起来,身子也开端挣扎。
怀中的孩子怯怯的抬眼看了看这带着帷帽辨不清描述的人,抽泣两声公然温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