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就说重了,顾家高低百余人死于此次灾害,照他的意义,岂不是说官府置这百余条性命于不顾,为了引蛇出洞就拿性命做饵?
“那是因为您做的是精确的事,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陛下天然不会禁止。”
如果与她无关,那她跑甚么?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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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大人们在这时也对他们格外宽大,不像昔日那般峻厉管束竖眉斥责。
李礁闻言松了口气,非常感激的对他笑了笑,拉着他和周鹄又喝了一壶酒,才与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一旁的朋友忙打圆场,一边按住他制止他跟周鹄辩论,一边语气略带责备的对周鹄说道:“嘉齐你这个比方打的可不好,官府又不是贼人,怎能相提并论。他们既然认定是叶氏,那想来是查到了甚么证据才是。”
他当初想将叶女人收到身边,不恰是想吞下她那笔巨额财产吗?
周鹄轻嗤一声,满脸都是不屑:“石兄的荷包前几天是不是丢了?”
男人侧重夸大了天字,想了想,忽而低声轻笑:“那倒也是。”
世人既辩驳不了他,也不敢认同他,石宗继干脆冷哼一声站了起来,一甩衣袖:“话不投机半句多!”
李礁见状有些难堪,幸亏此人很快回过神来,笑着接了一句:“没事,我本也不大喜好石宗继的为人,正想与他抛清干系呢。”
中年男人低声谩骂了一句,便将他赶了出去,目光看向窗外。
岂料转眼间顾家就被人搏斗殆尽,官府查出的幕后凶手竟然就是这位叶女人!
各地的官差衙役们最喜好的就是查抄产业这类事,特别是白身的商户。被查抄时先是差役们剥削一层,进入府衙后那些官员们又是一层,再往上还是如此,层层剥削,终究剩下的能有一半儿就不错了。
周鹄眸光一暗,桀骜的神情有些生硬,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来日是何日?这一日若永久不来,我是不是就永久都不能痛快说话?既然如此,不如活一日痛快一日,总好过憋屈一辈子!”
周鹄仿照着他方才的神态语气,用他本身说过的话把他顶了归去。
男人接过,翻开看了一眼,眼中闪现一抹笑意。
华服少年闻言抬起了头,神采有些茫然,明显方才是因为想事情想出了神,没重视到其别人已经走了,以是才会留在这里。
“我晓得我晓得,”李礁持续劝道,“但是在其位谋其政,你现在不在其位,说再多也没有效,还能够引来灾害,与其如此,不如比及来日站稳了脚根的时候再说,当时你的话也更有分量,岂不比现在如许好?”
他们不是御史,也不是甚么位高权重的官员,不过是学府中的平常门生或是童生,身份最高的也不过是有个秀才的功名罢了。
各家各户的门前固然也都挂上了新的桃符,可街道上却冷冷僻清,没有几个行人,连商贩都少了很多。
中年男人瞪眼他半晌,坐了下来,道:“奉告各地官员,让他们手底下的人都收敛着点儿,这但是陛下亲身交由我卖力的案子,如果出了甚么忽略,别怪我不包涵面!”
周鹄嗤笑一声:“证据?你们谁瞥见证据了?顾家的大门翻开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知府大人就带人赶去叶氏的铺子了。这么短的时候连把顾家全部走一遍都不敷,他们又去那里查甚么证据?就算真的查到了,又如何能那么快就从顾家把动静送到知府大人的耳朵里?莫非他们有隔空传音之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