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鹄眸光一暗,桀骜的神情有些生硬,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来日是何日?这一日若永久不来,我是不是就永久都不能痛快说话?既然如此,不如活一日痛快一日,总好过憋屈一辈子!”
李礁闻言松了口气,非常感激的对他笑了笑,拉着他和周鹄又喝了一壶酒,才与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可若说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那是因为您做的是精确的事,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陛下天然不会禁止。”
现在眼看着就要事成了,又岂有把到手的财帛送给别人朋分的事理?
百姓们不大清楚叶氏是谁,同为商户的其他商贾却都很清楚。
差的太远了。
“嘉齐你这话是甚么意义?那贼偷了我的东西还反倒是我错了?”
石宗继一噎,神采黑如锅底。
石宗继面色一沉,神情有些着恼。
知府大人亲身参加,严查事件委曲,终究肯定犯人乃是商户女叶氏。
周鹄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脸上神情有些讽刺:“官府一口咬定叶氏就是两案首恶,不跑莫非还等着他们上门来抓啊?”
见石宗继分开,另有几人忙也跟了出去,终究只要先前试图帮周鹄打圆场的少年李礁,以及一名锦衣华服的年青人留了下来。
“哦?嘉齐此话怎讲?”
他看着窗外的气象,很有些龙困浅滩的愁闷。
他们受命去清查之前呈现在梁安城外的那名白衣女子的行迹,成果竟然数次被对方逃脱,终究还是没能将人抓返来。
他们不是御史,也不是甚么位高权重的官员,不过是学府中的平常门生或是童生,身份最高的也不过是有个秀才的功名罢了。
岂料转眼间顾家就被人搏斗殆尽,官府查出的幕后凶手竟然就是这位叶女人!
街上时不时响起一阵爆仗声,年节时分的奉阳比昔日更加热烈,孩童蹦蹦跳跳的追逐嬉闹,收回清脆的笑声。
因为这类事一旦脱手以后不谨慎被人发明,那接下来就是没顶之灾。
“嘉齐,这类话可不能胡说!”
天,唯真龙天子可代也。
年节的氛围越来越浓,但陈郡梁安却不像往年那般热烈。
朋友赶快劝道。
周鹄嗤笑一声:“证据?你们谁瞥见证据了?顾家的大门翻开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知府大人就带人赶去叶氏的铺子了。这么短的时候连把顾家全部走一遍都不敷,他们又去那里查甚么证据?就算真的查到了,又如何能那么快就从顾家把动静送到知府大人的耳朵里?莫非他们有隔空传音之术不成?”
他如许细心叮咛了一番,待确认没甚么遗漏以后,才让下人退了出去。
一家酒楼的二层雅间里,一个眉眼漂亮的少年倚窗而坐,薄唇微勾,脸上带着几分邪气。
说完回身就往外走。
房门轻响,一个下人走了出去,将一份批复过的奏折递到他面前。
“换做是我我也跑。”
“是!”
中年男人瞪眼他半晌,坐了下来,道:“奉告各地官员,让他们手底下的人都收敛着点儿,这但是陛下亲身交由我卖力的案子,如果出了甚么忽略,别怪我不包涵面!”
只因她一向装聋作哑的不回应,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做了这些事。
商户们又惊又骇,既不敢信赖这件事是她做的,又感觉除了她以外不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