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这么个老不羞,也是叫人哭笑不得。
慕容恒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就你这小身板,我睡你腿上,不得把你给压散架了?”
慕容恒看着她,嘴角弯起来,忍不住低下头,悄悄吻上她的眼睛。
慕容恒忙按住她,目光深深,“想干吗?”
次日,天放晴,漫山化雪。
慕容恒闻声姜小巧微小的声音,才略微松开她,哑着声音,“乖娘子,不活力了吧,嗯?”
娘子还小呢。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层浅浅的暗影,跟着风吹,微微颤抖。
姜小巧见人吃饱喝足,从速趁机问:“神医爷爷,您现在能先帮我相公治一治吗?”
姜小巧被慕容恒搂在怀里,那里也不准去。
慕容恒见多了皇室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倒是非常巴望浅显的日子。
她偷偷撅了下嘴,冷静转头,回到慕容恒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相公,我们把床让给陆神医吧,他年级大了,睡床上会舒畅点,你待会儿歇息的时候靠着我睡就行了。”
仿佛……不让人家睡也不太好,相公的腿能不能治好还把握在他手里呢。
慕容恒干脆将姜小巧紧紧地监禁在怀里,“你好好待着,不准乱跑,不出不测,七弟很快就会带人来了。”
光阴静好。
慕容恒:“……”
山洞内,火光仍烧得畅旺,姜小巧闭着眼睛放心肠缩在慕容恒怀里,慕容恒和顺地拥着她。
为甚么这么对他?他又何尝想得明白?
慕容恒转头,轻笑着挑了下眉,“老神医,您没听过非礼勿视吗?”
“高兴啊,当然高兴了,相公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呢。”
那里就那么喜幸亏雪地打滚呢?
幼时缺失的东西,长大后才会那么固执地想具有,或者尝试。
姜小巧被吻得脑筋里一片空缺,那里还顾得上活力,红着脸,声音软得不像话,“相公……你很坏啊……”
“阿谁坏太子?他为甚么要这么做,他不是你哥哥吗?”
姜小巧点点头,“我晓得……”
慕容恒吻得很深,唇舌胶葛,姜小巧很快就被吻得喘不上气,浑身发软,“难……难受……”
“相公,你晓得要杀你的人是谁吗?”
柴火烧了一整晚,已经垂垂燃烧了,只剩下丁点的火星儿。
慕容恒不瞒她,“除了太子,没别人。”
陆老头子这才笑眯眯地躺下,“诶,出来这么多天,还没睡个好觉呢,这石床擦得还挺洁净的,啧,还垫着张厚大氅呢,和缓,和缓!”
说着就筹办从慕容恒怀里跳起来。
姜小巧纠结了下,干干笑了笑,“没……没甚么,您睡,您睡吧!”
姜小巧对雪地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固执。因为小时候身材不好,不能见风,以是从小就被管得很严,父母还在的时候,每逢下雪,她便被关在屋里,只能透过窗户,恋慕别人能在雪地里撒欢。
慕容恒嘴角弯着,宠溺地揉她脑袋,“有这么高兴吗?”
陆老头子皱皱眉,“你这小丫头拦着我干吗捏?”
“诶诶――”慕容恒俄然难堪,忙给陆老头使眼色,“少说两句啊。”
慕容恒晓得姜小巧喜好雪,特别是这类白茫茫堆得很厚的雪,她是恨不得撒欢地在雪地里打滚。
慕容恒无法,摸着她头,轻声哄:“乖啊,别让我担忧。”
姜小巧拦在那床面前,有点难堪地盯着陆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