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慕容玺看着慕容恒,感喟道:“老四,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
慕容玺坐在墙头下,一束阳光从窗口的方向晖映下来。他闭上眼睛,脑海放空, 面前俄然闪现出和明心大婚那晚的场景。
“太子妃, 您出来一会儿就出来,可别让我们难堪啊。”
这心平气和的一声四弟,将慕容玺心中多少年的曲解和痛恨都化作了云烟。
权力、职位?父亲的爱?
他眼睛蓦地亮了起来,下认识地侧了下耳朵,仔谛听外头的声音。
他还记得他挑开盖头的那一顷刻, 她满脸通红,羞答答地对他笑, 声音轻柔地喊了一声, “夫君。”
再展开眼时,慕容玺眼里闪着水光,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眼睛顿时又规复腐败。
明心弯身进了牢里,她握着慕容玺的手,看着他惨白的神采,心疼得眼泪不断地掉,道:“这才几天啊,就瘦成如许了。”
他畴当年,天子躺在窗前的躺椅上,月光从窗外洒落出去,他眼睛闭着,神采分外倦怠,鬓间头发斑白。
慕容玺轻点下头。
她穿戴大红嫁衣, 盖着大红的盖头。
明心见慕容玺不说话,悄悄拉了下他的手指,严峻地看着他,“殿下,你没事吧?”
慕容恒摇点头,“没事。”
他排闼出来的时候, 她端方的坐在床边,头微垂着, 双手严峻地攥紧了裙子。
“多谢父皇。”慕容玺道了声谢,走到椅子上坐下。
“去吧,朕有些累,想歇息了。”
慕容玺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门口。目光深深地看着明心,声音悄悄隧道:“你如何来了?父皇晓得吗?”
“你先听我说完。”
氛围中有半晌的凝固。
这是慕容玺第一次发明,阿谁曾经威风凛冽的父皇,竟然已经如许衰老了。
老天子坐起家来,他看着慕容玺,倒是迟迟没有开口。
明心摇点头,眼泪流得更凶。
老天子闭了闭眼,才又持续道:“你觉得他守在边关是为了建功立业,却不知他就是为了撤销你对他的顾虑,志愿去那苦寒之地。你可知,他当年走之前,跟朕说过一句甚么话吗?”
一名狱卒走过来,将牢房门翻开,“太子妃,您长话短说,主子在内里给您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