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九被长姐牵动手,大眼睛在长姐跟如娘身上乱看,不知在想甚么。
“我甚么时候不喜好你了!”阿桔哭着骂他,挣扎不开,她抬脚踢。他到底把她当何为么,不过是没见他一次,他就觉得她筹办另攀高枝了?为何就不想想他做过的功德?
孟仲景想追上去,如娘快走几步拦住他,柔声劝道:“孟大哥,大女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归去吧,我会好好跟大女人解释清楚的,你别焦急。”
孟仲景却因她的气愤活了过来,欣喜又猜疑地看她:“既然喜好,那你为何不肯见我?”
林竹看看闲逛的帘子,皱眉问如娘:“何姐姐,你们出去时到底产生甚么了?你跟我说实话。”
因为如娘承诺分开而略微明朗的心,再次乌云密布。
孟仲景紧紧地看着她:“那你为何不肯见我?”
阿桔悄悄地听着,听到这里笑了,“既然感觉配不上我,当初为何送我东西,为何来提亲?”
如果没有赵公子,没有如娘,是不是就不会产生那么多的事?他还会偷偷看她,诚恳巴交的,她也会持续羞怯又甜美地躲他,跟他一起盼着玄月快点来,但是现在……
“孟大哥感觉不当,不必然要去的,只是如娘自此多了件憾事罢了。”如娘低低说完,绕过他往前走。
就算他不罢休,阿桔也会挣开,可孟仲景突然拜别,她俄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那一瞬,他忘了负气拜别的未婚妻,只呆呆凝睇如娘身影,脑海里满是明晚的商定。
如果是她,撞到旁的未婚伉俪私底下见面,她只会避得远远的,如娘倒好,竟然上来替孟仲景解释?她凭甚么插手?
她再三对峙,阿桔没有来由回绝。
前面阿桔把箩筐放下,听到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迷惑转头,见两人朝相反方向去了,刚要喊他们不要走太远,余光里俄然冒出来一道身影,她吓得回身去看,倒是孟仲景。
胸口像是被人堵住了,难以呼吸。
“大女人,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日是我穿了你的衣裳孟大哥才曲解我是你的,我真的知错了,今后毫不再穿你的衣裳出门,你别怪孟大哥了好不好?”一道声音俄然插了出去,孟仲景跟阿桔俱是大吃一惊,孟仲景反应更快,一看到如娘便当即松了手,难堪后退几步。
拎着箩筐,三人一起朝北河走去。
夜深人静,阿桔仍然睁着眼睛。
林竹猎奇地走了过来,小声问她:“大姐,何姐姐不是跟你们一块儿出去的吗,如何她先返来了?”
这日傍晚,林重九跑到阿桔身边,央长姐陪他去林子里。
她到底有甚么事要对他说?
阿桔嘲笑,提起镰刀箩筐,一言不发筹办分开。
山风吹拂,将她梦语般的轻柔声音送到男人耳边,孟仲景情不自禁将视野挪到火线,只见如娘小跑着拜别,红衫白裙,脚步轻巧地像朵顺风而飞的山花。
如果换一天,林重九当然情愿,今儿个他倒是受人之托的……
孟仲景被她死别般的目光看得内心发慌,听她语气不对,不由拦住她:“何女人,你到底有甚么事,现在说不可吗?早晨,早晨实在不便利。”半夜半夜男女私会,被人撞见该说不清了。
阿桔还是不想去,她对那片林子心不足悸,光想想脑袋里就能冒出那日被人戏弄的场景。无法林重九缠的烦人,她只好劝他去别处:“地边上也有草,你随便弄些回家就是了,何必非要去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