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筹办纸笔,我要给娘写信。”姜妙起家,屏退了身边的宫女,只留珊瑚一人。“按理说安远侯还没胡涂到这么快就把姜姀送到安贵妃宫中,这太显眼、太不要脸了,他如何着都得做做面子工夫。”
周承庭对劲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道:“阿娆客气了,孤甚是乐于助人。”
阿娆一张俏脸顿时便红透了。
她想支吾畴昔,偏生周承庭一本端庄等着她的答复。
方才阿娆在,姜妙心中最担忧的事没有敢说出来。她只怕是姜知瑞从中作梗,见阿娆跟了太子,他咽不下那口气。
“你说。”周承庭端庄了不过半晌,复又捻起阿娆的鬓边散落的一缕碎发。
“孤听着呢。”
王皇后看着眼底暴露惊奇之色的姜妙,终究感觉舒畅了些。
固然有太子妃的话,但是以她选侍的身份直接去太子殿中,终归有些不当。
王皇后顿时生出了危急认识,今后紧紧攥动手中的大权,不敢有半晌放松。
说着,周承庭便携了她的手,并肩走了出来。
“先说说,孤有没有帮到你?”
“姜姀竟要入宫了。”姜妙清了清嗓子,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胡姨娘母女两个真真是心比天高,只怕是盯上了六皇子。”
“罢了,你先归去罢。”姜妙故意给母亲写信,扣问家中环境。见阿娆要辞职,又硬生生改了口,道:“你去清泰殿等着太子,把本日皇后宫中的事如数讲给太子。我这会儿气恼得紧,不想说话。”
是以安贵妃也只是和顺的笑了笑,便各自从皇后宫平分开。
有话姜妙不找她说,反而让阿娆说——周承庭晓得姜妙的用心良苦,便承了她的情。
不远处姜知瑞悄悄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目工夫沉的看了她一眼,便很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