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皇后诏命亲封的姜选侍?”
阿娆没想到费事竟如此之快就找上门来,来人恰是安远侯府的三女人姜姀。
姜姀在安贵妃处小住,冠冕堂皇的借口是安贵妃膝下没有女儿,对这个侄女甚是爱好,便接进宫中伴随安贵妃。
“见过姜选侍。”不过对峙了半晌,姜姀不情不肯的上前福了福身,就又想分开。
她的话音未落,阿娆已经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姜姀是安贵妃传召入宫的,如果因为她的失礼闹到了皇前面前,安贵妃也面上无光,是以她派来的宫女忙住去拉姜姀的衣袖。
既是姜姀来了,全部后宫都盯着,自是没体例将她拒之门外,本身只能先迟延半晌。
一次两次都不能如愿,姜姀心中的积怨越来越深。
阿娆面上的笑容不改,安闲道:“三女人请慎言,我是甚么人,不是女人说了算的。而我也恰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才未计算女人的失礼之处。”
故此比及阿娆筹办安妥,姗姗来迟的到了太子妃常日里欢迎客人的偏殿时,姜姀已经等得不耐烦。
取而代之的是举止落落风雅、举手投足间透着文雅安闲。
安贵妃的事迹阿娆或多或少听过一些, 这位看似温婉娇弱的美人儿可不简朴, 常常把皇后气得跳脚。且她深得皇上宠嬖, 在皇上跟前撒个娇, 也许皇后放出去的权力就收不返来了。
“安贵妃此人,你如何看?”见阿娆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周承庭又想起心中的迷惑, 只做不经意的问道。
姜姀不由瞪圆了眼睛,这阿娆的表示反差太大,让她一时难以接管。
只听阿娆道:“娘娘去了皇后娘娘宫中,三女人如果找娘娘说话,还请他日再过来。”
周承庭微微点头,阿娆不但聪明,并且很有见地。
姜姀气红了眼睛,陪她来的宫人见阿娆不肯轻饶,忙在姜姀耳边劝了两句,还特地搬出安贵妃来弹压。
太子妃才被皇后叫走,姜姀就来了东宫,这会是偶合吗?
“三女人还请勿怪。”阿娆唇角微翘,笑道:“只因先前充公到女人的帖子、也没人来传话说女人要来,这才让女人略等了半晌。”
阿娆赶紧出去看时,只见静安长公主就站在门外,身边由太子和太子妃陪着,看模样不像是才来的。
因着姜知瑞要讨她做妾的事,两边已经完整翻脸了。姜姀死力支撑姜知瑞,只因姜姀感觉她是姜妙的丫环,抢了姜妙的东西很有成绩感。
忙着对付姜姀的阿娆没想到芳芷竟如此机警,也晓得审时度势,并不怕事。
她的心也跟着安宁了下来,只听他特别叮咛道:“你要把稳应对。”
“安贵妃仅代掌宫务十数日就获得后宫的奖饰, 都成了皇后心中的一根刺。”周承庭弥补道。
阿娆回身坐在陈列着姜黄色大迎枕的罗汉床上,神采端庄姿势文雅,看得姜姀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只怕阿妙协理以后,会费事不竭。”周承庭不紧不慢的道,固然说着糟苦衷,却别有一种安闲不迫的笃定,仿佛统统尽在把握中。
阿娆踟躇了半晌, 还是说出了本身的观点。
这些阿娆还是懂的。
“让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连翘她们先接待着,我等会儿畴昔。”阿娆叮咛道。“让人悄悄去给娘娘送信。”
静安长公主悄悄的打量着她,眸光深远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