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帝视野垂垂聚焦,看向白文怡:“文怡,阿郁已经被误了。”
吃完小蜜桔,他开口问赵郁:“你现在跟着谁读书?”
赵郁恭恭敬敬道:“禀父王, 母妃惦记父王, 派儿子进京给父王存候, 并往韩府送信!”
白文怡晓得阿郁爱吃甚么菜肴。
庆安帝一听,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就笑了:“宣他到延福宫进见!”
白文怡送走韩德妃,进殿向庆安帝回话,见他呆呆坐在御榻上发楞,忙上前道:“陛下――”
赵郁规端方矩道:“娘舅,我是午后到都城的,先去看了我父王,然后就过来了。”
接过赵郁递过来的信后,韩载亲身用银刀裁开,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又忍不住道:“阿郁这孩子,都两年多没进京了!”
赵郁在京中王府被福王劈脸盖脸臭骂了一通,在韩府却遭到了热烈的欢迎。
庆安帝接过来,一瓣一瓣渐渐扯着吃了,果然很甜。
屏风后的韩四女人、韩五女人、韩六女人和韩七女人:“......”
赵郁:“......”
赵郁俄然醒了。
送走赵郁,庆安帝就命人送韩德妃归去了。
福王打量着赵郁,如何看如何不扎眼, 劈脸盖脸道:“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不想着为国为民,一味油头粉面沉迷女色......”
赵郁径直带着知书和知礼去了外书房,命人在外书房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摆了张躺椅,躺在躺椅上闭眼假寐等娘舅。
赵郁又拿了一枚小蜜桔剥皮:“就是王府家学里的先生,姓李,是一名举人,四书五经也都晓得。”
几位清客见福王神情不对, 都有些坐不住。
韩五和韩七见状,都笑了起来,也跟了畴昔,祖孙五人其乐融融,花圃赏桂去了。
知礼也累极了,便同意了。
赵郁最会哄庆安帝,不着陈迹地转移了话题,顺势提起了韩德妃:“皇伯父,我母妃好多年没见德妃娘娘了,内心特别惦记,临行前还提到呢!”
福王沉默了半晌,道:“你先去韩府送信吧!”
庆安帝有些坐不住,待阁臣们一退下,便也起家去了延福宫,专门在延福宫等着赵郁。
韩载带了一个小厮,正立在不远处打量他。
赵郁刹时规复了腐败,从躺椅上起家,理了理衣袍,拱手施礼:“见过娘舅!”
此次进京,他一向在赶路,就寝一向有些不敷,刚躺下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内阁大臣都是人精,见状便寻了个来由,在丞相武应文的带领下退了下去。
韩老太太:“......”
赵郁昂首看庆安帝,光辉一笑,暴露了敬爱的小虎牙。
庆安帝眉头微蹙:“混闹!你是堂堂郡王,如何能跟着一个落第举人读甚么四书五经!你又不消插手科举!”
赵郁一昂首,笑容光辉:“是,皇伯父!”
德妃娘娘已经好久未曾承宠了......
当明天子庆安帝正在垂拱殿与几位阁臣议政,他的亲信延福宫总管寺人白文怡走了出去,凑到庆安帝耳畔低声道:“陛下,端懿郡王在文德门递牌子候见!”
清客们悄悄打量着赵郁,打心眼里感觉端懿郡王长得好,性子好, 爱干净, 又不出去胡搞, 如果他们有如许一个儿子, 怕是睡觉都会笑醒, 但是福王却恰好如何都看不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