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和知礼本来在一边守着,见赵郁睡着了,知书便给知礼使了个眼色,待知礼过来了,这才悄悄道:“咱俩轮番睡一会儿吧,我先睡一刻钟,到时候了你唤醒我!”
到底是韩六女人最机警,笑吟吟走了出去,挨着韩老太太坐着,给韩老太太捏着肩膀,口中道:“祖母,郡王表哥可真朴重呀!”
赵郁规端方矩道:“娘舅,我是午后到都城的,先去看了我父王,然后就过来了。”
赵郁刹时规复了腐败,从躺椅上起家,理了理衣袍,拱手施礼:“见过娘舅!”
如果直接赏银子,就太惹眼了!
赵郁是个鬼灵精,早密查到很多当年的事,深知本身的亲娘长年不回都城事出有因,便不接韩老太太的话,转移话题道:“外祖母,不晓得表兄表弟们在府里不在!”
到了都城, 赵郁把胡灵送回了胡府, 然后就去了京中王府。
韩老太太很心疼这个外孙,拉着赵郁哭了一通,口中诉说着:“你娘这不孝女,一走这么多年,也不说回家看看我这老不死的......”
庆安帝看着赵郁,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半天赋找回呼吸,胸臆间模糊刺痛,过了一会儿方道:“阿郁,你这孩子可真是......”
韩老太太:“......”
他搬了张小凳子坐在躺椅边守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庆安帝接过来,一瓣一瓣渐渐扯着吃了,果然很甜。
当明天子庆安帝正在垂拱殿与几位阁臣议政,他的亲信延福宫总管寺人白文怡走了出去,凑到庆安帝耳畔低声道:“陛下,端懿郡王在文德门递牌子候见!”
赵郁一昂首,笑容光辉:“是,皇伯父!”
他展开了眼睛,刚好与韩载四目相对。
韩载又如有所思打量了赵郁一番,道:“现在还不到傍晚......你也好久没见陛下了......你也别回王府了,直接去文德门递牌子候见吧!”
内阁大臣都是人精,见状便寻了个来由,在丞相武应文的带领下退了下去。
他大娘舅韩载去了衙门,并不在府里,是以他先去了内宅见韩老太太。
福王正在外书房内与几位清客闲谈, 听小厮禀报说端懿郡王在内里候着,眉头不由自主就皱了起来:“这孽障来都城做甚么!”
赵郁答了声“是”。
赵郁进了延福宫,先规端方矩行大礼。
韩四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庆安帝眉头微蹙:“混闹!你是堂堂郡王,如何能跟着一个落第举人读甚么四书五经!你又不消插手科举!”
赵郁一向在察看韩载,却没看出甚么来。
又忍不住道:“阿郁这孩子,都两年多没进京了!”
庆安帝看了赵郁一眼,然后叮咛白文怡:“派人去宣德妃来延福宫伴驾。”
屏风后的韩四女人、韩五女人、韩六女人和韩七女人:“......”
白文怡晓得阿郁爱吃甚么菜肴。
福王沉默了半晌,道:“你先去韩府送信吧!”
韩载带了一个小厮,正立在不远处打量他。
白文怡慢慢道:“陛下,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赵郁径直带着知书和知礼去了外书房,命人在外书房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摆了张躺椅,躺在躺椅上闭眼假寐等娘舅。
知书忙追着问道:“郡王,我们这是回京中王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