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贞英正有些坐卧不安,听到大门外有人拍门,忙道:“应当是三哥返来了,我去给三哥开门!”
秦仲安听了,不由笑了起来:“兰芝这孩子可真勤奋懂事啊!”
她怪不美意义地看了兰芝一眼, 又低下头去:“这周秀才是我三哥的同窗老友,来看我三哥的时候我见过,生得还好......”
兰芝当真察看着,拿过白瓷瓶,也倒了些液体在手心,闻了闻,笑了:“娘,这是香油!”
简贞英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不过是针黹女红, 闲了再帮着嫂子们做些家务!”
简贞英有些坐不住了,起家道:“兰芝,我先回家吧,有空了我再来看你!”
秦二嫂笑着点头,又问道:“那你晓得为何要炼蜜么?”
万儿早风俗了秦仲安和秦二嫂伉俪俩对独生女儿秦兰芝的过分美化,冷静无语罢了。
秦二嫂笑眯眯道:“不抹一遍香油的话,药蜜会粘在手心的,就不好搓药丸......”
见女儿哭了,秦仲安当下就慌了,忙用衣袖去擦秦兰芝的眼泪,口中安抚着:“我的乖儿,你这是如何了!如果不敷,爹爹再给你些......”
固然如许说或许会获咎人, 但是秦兰芝是死过一次的人, 不忍心见简贞英重蹈宿世的悲剧。
秦兰芝也想到了这一点,便道:“娘,让翡翠跟着你去吧,我带着万儿看家!”
用罢晚餐,秦二嫂和秦兰芝用薄荷香肥皂洗了手,母女俩一起去了一楼的西暗间。
秦二嫂笑眯眯看着女儿:“那你说说吧,我听听看对不对!”
秦二嫂洗干休脸,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道:“今后女人家出产,娘家爹妈必然要在场!”
到了早晨,秦二嫂终究带着翡翠返来了。
说罢,秦兰芝喜滋滋出去了。
拍门的果然是简家三郎简青。
简青哼了一声道:“她倾慕虚荣就是倾慕虚荣,还找甚么来由!”
秦兰芝想了想:“是不是为了去掉蜂蜜里的水?”
秦兰芝伸手握着简贞英的手,顿了顿,悄悄道:“贞英姐姐,你听我一句话,正式订婚前, 你去求你爹娘, 瞒着你三哥,请人去周家湾探听一下这周秀才的环境, 看他是不是一向在请大夫看病!”
秦兰芝忙道:“娘,我也去吧?”
秦兰芝低头拭去眼泪,抬眼看向秦仲安,眼中带着笑意:“爹爹,你到底藏了多少私房钱,这钱都是如何来的,快和我说,不然我去奉告我娘!”
简贞英小圆脸有些红:“还没订婚,不过城东周家湾的周家前日派人来提亲了, 我爹说请人合了八字再说呢!”
简青手里提着书箧,见开门的是小妹贞英,便低声问道:“贞英,你明天去秦家了么?”
秦兰芝俄然想起宿世, 简贞英和一个姓周的订了亲,最后姓周的病死了,她被逼着守了望门寡, 忙道:“贞英姐姐,你现在订婚没有?”
简青看了简贞英一眼,道:“周兄是个白面墨客,又读书勤奋,天然不像普通粗人那样结实――贞英,你问这个做甚么?”
门一翻开,兰芝先闻到了扑鼻的药味,不由打了个喷嚏。
秦兰芝见她神采暗淡,神情萧瑟,忙奉养着秦二嫂洗手洗脸,又叮咛万儿摆饭。
看到女儿的笑容,秦仲放内心也是欢乐,自去东暗间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