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托盘放在了书案上,靠近简青低声把端懿郡王来秦家之事说了,然后道:“三公子,我听万儿说,秦女人这下子真的和端懿郡王一拍两散了。”
翡翠忙承诺了一声。
白佳宁新得了一对双胞胎歌姬,正在运河庄子临水的小楼上吃酒听曲,听小厮禀报说端懿郡王来了,顿时大喜:“快请表哥过来!”
最后还是他们的肚子叫得太响了,赵郁实在是没法假装听不到,这才起家闷闷道:“走吧!”
白佳宁起家,亲身递了一盏葡萄酒给赵郁,然后笑着叮咛两个歌姬:“你们两个,唱一套‘明月楼’来听!”
白佳宁一边听,一边打着拍子,颇得其乐。
万儿剥开油纸包,含着桂花香茶饼,满口奖饰:“好苦涩,如果嘴里有味,吃了这个倒是好!”
就连他们这些长公主府的下人,也晓得端懿郡王好洁爱沐浴之事。
见简贞英苦衷重重返来, 小莲心中迷惑, 想起简青的交代,便趁简贞英不重视,悄悄又去了秦家。
秦兰芝想了想,看向秦二嫂:“娘,我们家里实在缺一个做粗活的跑腿婆子,这几日得空就请了媒婆过来,让她帮手寻个做事安妥的婆子和小丫环吧!”
两个歌姬,一个弹筝,一个拨琵琶,轻摇罗袖,款跨鲛绡,顿开喉音唱了起来,歌声柔媚婉转,和着楼下彭湃的运河水声,竟然非常动听。
她不由开口道:“就叫秦氏止血膏吧!”
秦兰芝笑了起来:“娘,我只是长得还行,又不是西施昭君杨玉环那样的大美人,谁瞥见了都爱我!”
他本来想要借酒浇愁,谁知越喝越难受,本来只是内心难受,现在连头也疼了起来。
白佳宁见赵郁彻夜仿佛不太对,便挥了挥手,表示莲瓣和玉蕊下去。
白佳宁笑嘻嘻道:“二哥,莲瓣我已经收用过了,这玉蕊还是清倌,彻夜就让她服侍你吧!”
赵郁端起酒一饮而尽,持续道:“哪有女人还穿旧衣服......是我没照顾好她,让她两手空空分开......”
小莲见状,内心有些作酸:“千真万确!万儿说自从郡王分开,秦女人在楼上哭了半日,估计被端懿郡王丢弃,内心难受得要死要活!”
莲瓣和玉蕊会心,忙抱起筝和琵琶就下去了。
到了早晨,简青从县学返来,用罢宵夜便在房里挑灯夜读。
见赵郁木雕泥塑般抱着膝盖坐在那边,知书和知礼一声也不敢吭,干脆放了马在河堤上吃草。
见屋子里只要她们母女俩和翡翠,秦兰芝便抬高声音问秦二嫂:“娘,万儿这小丫环如何一天到晚往简家跑?”
敬爱的, 这是防盗章啊! 万儿听简贞英说要出来看兰芝, 忙摆了摆手, 悄悄道:“我家女人正在楼上哭呢,翡翠姐姐在楼上守着她, 简女人您还是过两日再来吧!”
赵郁一起疾行出了城,一向行到了运河河堤上,实在是无路可走了,这才上马在运河边坐了下来,怔怔看着奔腾而去的运河水。
万儿吓得缩了缩肩膀,忙摇手道:“简女人,我再也不敢了!”
赵郁摇了点头:“我不消人服侍。”
万儿笑了:“我们女人中衣亵裤的衣料都特别好,式样也都雅新奇,刺绣也说不出的都雅――洗好晾的时候我瞧见了!”
赵郁放下牙箸,端起盛葡萄酒的水晶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