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董鄂氏在家时,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朝当选,又是皇子福晋,正所谓物及必反,之前的路太顺了,乃至于现在的她容不得有半点不顺心的处所。
正院里的瓷器杯盏一样一样地被董鄂氏砸到地上,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嫡福晋的风仪和蔼度,眼里满满都是痛恨和妒忌。疏忽于尹嬷嬷她们焦心的神采,顺手抓起家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嘴里更是尖叫怒骂着,“这算甚么!我究竟算甚么!明显我才是嫡福晋,那些贱人算甚么,不过都是玩物,为甚么母妃就看不到我的好,爷也看不到我的好……”
他不肯思疑身边的人,但是究竟证明他身边的人的确有题目,并且这小我还是他最不肯意义疑的人。
之前董鄂氏领着胭脂和珍珠去给宜妃娘娘存候,两人都没多想,还觉得就跟平常一样,谁知她竟把主张打到了宜妃娘娘的头上,这真是……
林初九双手拢在袖子,看着许二喜分开的背影,内心暗骂董鄂氏作死。
“嬷嬷,你说母妃为何就不能顺着本福晋一点呢?”
书房这边,林初九守在门前,瞧见正往这边来的小寺人,定睛一看,仿佛是翊坤宫的许二喜,不等他靠近,林初九便自行凑了上去。
货船被扣的事情处理以后,胤禟便将统统的精力放在查内鬼一事上。之前就提过,晓得账目标人未几,一一解除以后,剩下的人就出来了。
尹嬷嬷和佟姑姑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董鄂氏越来越猖獗的行动,真是一句都不敢劝。自打完颜格格入府,福晋的脾气就越来越不好了,行事更加地打动不说,还老是出昏招。
这几天,尹嬷嬷和佟姑姑内心都备受煎熬,就怕宜妃娘娘会见怪。现在瞧着,娘娘仿佛只是借着这个兆佳氏敲打自家主子一番。说实话这已经是最好的成果了,却不想福晋完整没有看破不说,还大发雷霆。
“福晋,慎言。”她的话音未落,尹嬷嬷和佟姑姑都急了。
这福晋到好,恐怕他们死得不敷惨烈,硬是往上浇油。
以往董鄂氏固然行事不算全面,起码听劝,凡事有商有量的,到也没甚么太大的干系。
胤禟迩来一肚子火,内心正烦着,另有人往上凑,不是较着找抽么,“叫甚么叫,一个侍妾还得爷服侍吗,给爷备酒。”
“许哥哥,你可不能不管弟弟。主子爷这些日子正恼火呢,娘娘如何俄然就……”拱拱手,林初九给许二喜塞了个荷包,焦急地探听动静。
可难办的是董鄂氏底子不睬解两人的一番良苦用心,她一心只想逼退后院众妾,独得胤禟宠嬖。这类设法,若在浅显人家,凭着董鄂氏的身份,到有能够,可嫁入皇家,既无倾城仙颜,又无无双才调,莫非仅凭一个出身和一个正室的身份就想她夺得统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