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府里独一的嫡女,在府里一应庶子庶女中,身份天然贵重,再加上伊尔根觉罗氏平生只得了董鄂氏这一个女儿,天然是凡事哄着依着,就怕她有一丝不痛快,那边还舍得管束。
伊尔根觉罗氏见着董鄂氏挺着个大肚子还哭得不能自抑,少不得一阵体贴劝抚,就怕她伤了身子。
“当然不会这么简朴?如果有机遇,想必董鄂夫人和我们福晋的心机一样,恨不能除了这后院统统对福晋有威胁的人。”婉兮一声嗤笑,很明显对于董鄂氏母女她都稍有体味。
等进到阁房,婉兮坐在炕上,手里拿着帕子帮弘旻擦拭嘴边亮晶晶的口水,一旁的高嬷嬷端着泡好的茶和点心出去,“侧福晋,主子爷才走几天,福晋就这般迫不及待地将她额娘董鄂夫人接进府,到底是何企图?”
婉兮抱着弘旻宝宝,手里拿着一个色彩素净的布老虎,逗着弘旻宝宝玩,看着他欢畅的模样,一脸漫不经心肠道:“董鄂夫人入府,一来是为了安福晋的心,二来嘛,必定是想盯着我们这些福晋眼里的狐媚子,免得害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呗!”
说到兆佳氏,婉兮内心明白,她的重生窜改了很多事,比如兆佳氏的境遇。虽说兆佳氏本人够故意机手腕也够暴虐,可凭着她的家世,想在宫里安插人手,还是在阿哥所膳房如许的处所,说她身后没人,谁能信赖。
反观董鄂氏,即便是福晋之尊又如何,背后有董鄂一族支撑又如何,谁能包管他们找来的接生嬷嬷和奶娘等人,就一个都没有题目。
“你这孩子,快别哭了。现在,九阿哥不在府中,你这福晋就是最大的,只要你不肯意,这后院的女人都近不了你的身。可你呢,都是双身子的人了,竟然还一向犯胡涂,宠嬖再首要还能比你肚子里的孩子更首要,并且此一时彼一时,有了孩子,你还怕九阿哥不正视你。”到底是本身的女儿,伊尔根觉罗氏语气里固然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到底还是舍不得她悲伤,“你啊,都是让我给宠坏了。”
婉兮见弘旻开端眨巴眼睛,就晓得他这是犯困了,手掌轻拍他的背,婉兮放轻了声音道:“嬷嬷,福晋即将分娩,是男是女还未可知,董鄂夫人即便故意,现在也不会把心机放在我们身上,毕竟这后院,盼着福晋出事的人可很多。”
“侧福晋说得有理,是老奴着相了。”高嬷嬷细细深思一番,如何还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义。
“这可不是嬷嬷的错,真要怪,也得怪这后院的人不肯诚恳。”嘲笑一声,婉兮想只要胤禟没有亲手灭尽她们的但愿,她们就永久不会消停。
婉兮偶然去探查董鄂氏的反应,也不想晓得这后院里有多少人对她伸过手,她只晓得她不对孩子动手。当然,这类事董鄂氏相不信赖她就管不着了,毕竟那种人,看谁都跟她一样——一肚子的诡计狡计。
“额娘……”董鄂氏一张嘴,眼泪便再次澎湃而出。
弘旻宝宝的小胖脸被婉兮重重地亲了两下,也不活力,相反地咧着无齿小嘴笑得欢畅,想来是早已风俗了婉兮这类表达靠近和爱好的体例了。
虽说有尹嬷嬷和佟姑姑在,她应当放心出产才是,可不知怎地她就是感觉不放心。这不,实在没体例,她这才将自家额娘给请了过来。
“莫哭了,额娘晓得你受了委曲。但你还是要顾及本身的身子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伊尔根觉罗取出锦帕,细细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