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嘘溜着喝了半碗开水,把本身的承担拿进里间,看看产妇的环境以后就去外间找了个脸盆细心的洗了手,跟奶奶说:“大嫂子,你找几个铜盆,筹办好热水,我看培华娘快了,对了,先给培华娘弄点吃的吧。”
另一边的二奶奶也说:“培华娘,你略微歇一歇,我们接着再来,你前面都生了那好几个了,这个必然也很好生。”
被喊做培华的男孩子愣怔了一下,手忙脚乱的趴下了屋顶,踩着积雪就往村里跑。
中间的奶奶一把拿过碗里的小勺子,说:“说甚么话,这些给你吃的你就都吃了,生孩子得用力量,你没有力量如何生孩子?都吃了,孩子们还等着你给他们添个弟弟mm呢。”
奶奶说:“你娘没事,要给你添弟弟mm了。培军,你带着弟弟mm去烧开水,多抱点柴火预备着。”
花婶一听,眼睛一亮,说:“太好了,太好,三嫂,生孩子用这个最好了。”
领着弟弟mm的培军承诺一声,一手牵着一个出了里间,先让弟弟mm在灶前坐好,把那口大铁锅刷了一遍,又去柴间抱了一大抱棒棰桔,划了洋火点着火,兄妹三个沉默的坐在灶前看着轻巧的舔着锅底的火苗。
花婶摸了摸培芝的头发,培芝仰起脸给了花婶一个大大的笑容。
西边挂着一个红彤彤的日头,照的地上深及小腿的积雪带着一丝红晕,街上偶尔的会有人穿戴厚厚的棉衣缩着脖子出来扫一下自家院门前的积雪,另有的人家拿着东西打扫屋顶上的雪,地上是深及小腿的雪,低矮的茅草屋,不把雪打扫下来,屋顶说不定就会被压塌了。
里间临窗是一盘大炕,炕尾摆着一溜炕橱子,屋角还放着一个四方木桌,桌前一张长条凳,除此以外在没有别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