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转头看向苏承文,见他正看着她,眼中有些她看不懂的神采,安清俄然感觉有些恍然,耳边呈现了上辈子死之前他靠在身边说出“对不起”时的声音,两张脸刹时堆叠,让得她一时恍忽竟然忘了说话。
牛巧云俄然开了口,说的话让统统人都傻了眼,包含苏承文和苏家老爷子。
陆大海看了眼陈香菊,陈香菊就扭头看着安清,现在就等着她表个态,如果她不究查,那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是她必然要究查的话,人证物证都能找着,牛巧云也亲口承认了这么多人听着,就算抓了她也是公道合法的。
“是啊是啊,别走了老陆叔,承文结婚你们可不能缺席,都留下来吃酒,我们好好喝一杯!”
“好了好了,都别搜了,那些东西在我这!”
目睹着陈香菊走到苏夏娇身边,伸动手就朝着她抓去,一向站在远处不吭声的牛巧云俄然出声了。
人家锁在屋子里的嫁奁箱子杂会无缘无端的开了?并且那屋子门口贴着老迈的喜字一看就晓得是婚房,谁会没事不要脸找骂往里钻?还人来人往的,骗鬼呢得是!
安清,你就是个窝囊废!
那声音里有峻厉,也有些指责,更多的则是安抚。
陈香菊看着安清进了屋里,轻叹了口气,这老苏家的难缠他们这些邻里才是感受最深的,再加上明天闹了这么一出,如果安清趁机清算了牛巧云或者苏夏娇还好,但是这女娃子心软了,今后怕是有得受了。
她不动,倒是有人动了。
苏成斌和苏承军也赶松散上去打着哈哈,连番提起苏承文结婚的事,想要让他们看在丧事的份上不要把人往死里获咎,更何况牛巧云一承认,这事就从违法犯法变成了群众内部冲突,如果陆大海他们再咬着不放那也过分了。
陈香菊是铁了心要给安清找回那些金饰的,就算苏夏娇身上搜不到另有苏家宅子,这安清之前帮了她家川子大忙,本来她还想让川子和她凑成对,却给苏家小子抢了先,那就只要在这帮帮这丫头了。她算是看出来,这苏家老的小的都看不上安清,明天这事儿已经闹到这境地,如果安清占不了上风,那今后的风言风语有的她受了。
“本来没多大事非得闹成如许,我说安清,你真当我老苏家连你那点东西都守不住吗?我刚才去你屋里替老三清算东西的时候见你的嫁奁箱子开着,那些个金饰就摆那也没点讳饰,这屋里人来人往的万一丢了咋办,以是我才美意给你收着,之前不给你说是为了给你长个记性,免得哪天真弄丢了,但是没想到你此人非得把事情往大里闹,现在好了让这多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