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顾清瑜已经好些天没来了,叶宁也不但愿他在这个时候过来。只是他不来,很多动静她都无从晓得,虽说顾清瑜让她甚么也不要想,放心养伤,统统有他,可被蒙在鼓里的不安感让叶宁心境有些乱,只好把秦桑派出去探听些动静来。
叶明弘的尸身已经在叶府停放了三天了,叶老太太不吃不喝日夜守在尸身前,握着他的手喃喃自语,叶宓和叶宋一向跪在灵前烧纸,神采木然,看不出哀思之色,陈殷仪还没出小日子,可这时候,叶老太太也不再顾恤她体弱,不能跪冰冷的青石板砖,直接让人把她从洛瑶院内拎出来,守在灵前。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方彧溪的脸上,方丞相恨铁不成钢地瞪眼着方彧溪:“笨拙!这时候跑返来是干甚么?你这清楚奉告统统人,叶明弘的死和你方彧溪脱不开干系。”
太后一下子正了神采,面露迷惑:“临淮叶家,不就是阿瑜的阿谁未婚妻家吗?”
涂公公应了一声是,向后退了几步。
方彧流也慌了:“父亲,那如何办啊?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死啊!”
方彧溪的脸被打偏在一侧,他抬手揉了揉脸,推开方彧流:“弟弟,你莫管了,此事是我没措置好,还请父亲惩罚。”
太后皱着眉头看着呈动手札的小张公公,开口问道:“这是谁写的信,又来向哀家告状来了?”
圣旨很快就传了下来,号令大理寺卿去临淮体味详情,提审方彧溪,彻查此案。
方登益瞧他那副模样真是越瞧越看不上眼,干脆转过甚去:“你给我闭嘴,我一听你说话就来气!”
太后欣喜地笑了笑:“天子不必介怀,措置国事要紧,母后只是怕你累了,来送碗参汤来给我儿补补身子,别劳累过量,伤了身子。”
太后走到御书房前,涂公公道站在门口,见到太厥后了,向她行了一礼:“老奴拜见太后娘娘,皇上在御书房,特地叮嘱了谁也不见。”
一个时候后,太后才从御书房分开。
太后缓慢地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脸上垂垂暴露了笑意。
叶宁不能下地太久,很快就被青竹和绿枝抬归去了。
叶宁坐在床上想着,秦桑打了帘子出去了,叶宁眼睛一亮,必然是有动静了。
方丞相的手指差点指到方彧流的脸上,恨恨开口:“我方登益如何生出了你这么个蠢货,你另有脸替你大哥讨情?你别到处给我惹是生非就不错了,每次在内里惹了烂摊子都要皇后娘娘给你擦屁股,更何况,你晓得你姐姐现在处境如何吗?一边是太后夙来与她反面,一面是皇上比来宠嬖新晋的湘妃,你们传闻过哪个妃子刚进宫两个月就被封妃的?她这份荣宠只怕也是独一份了吧,现在你姐姐处境艰巨,你们出了事情就只想让你姐姐出面处理了!”
元玮笑着应了:“多谢母后,母后一同出去坐会儿吧。”
方皇后得了信,对报信的小宫女轻声说了一句退下吧,就站在窗边,半晌无言,方皇后心中微寒,只怕此次皇上是真的要整治方家了,大哥多数是躲不过一罚了,现在要想想如何保住大哥的一条命。
叶宁点了点头,闹吧闹吧,若能借此事除了方彧溪是再好不过的了。
太后叹了口气,取过手札拆开来看,一边漫不经心肠问道:“此次又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