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挣钱是功德,李姥姥哪有不承诺的事理,笑道:“你们年青人想好了就去干,如果不嫌我这个老婆子不顶用,我就帮你们干!腌辣酱,炒辣酱我都无能!”
有几个男人情愿给丈母娘做饭的?日子过的苦点没啥,一家人欢畅就好,更何况在李桂香看来,现在过的奔头实足,大女儿的病很快就能治了,钱也越赚越多,日子一点也不苦。
葛大壮指着程贵荣,的确不晓得说甚么好,最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婆娘呢?死哪去了?叫男人进灶房?另有没有端方了?”
程燕在中间听着,感觉公然是时势造豪杰,之前跟陌生人说话都胆怯的李桂香现在模糊都有几分“女能人”的气势了。
李爱华问道:“品牌?啥品牌啊?”
李姥姥惊呆了,喃喃说道:“你不是骗我们的吧?一坛子酱能卖那么多钱?”
“奶,瞧你说的,我姑跟我燕儿姐啥时候骗过人?我早说了我燕儿姐最短长了!干啥成啥!”李爱华笑道。
葛大壮没想到程贵荣在灶房,眸子子都瞪掉下来了,“你在灶房干啥?”
“这不是燕儿她姥另有她妗子来了么,我闲着没事焖点米饭,舅,你早晨也在我家吃吧!”程贵荣说道。
“娘,咱要不尝尝?”王玉琴跟李姥姥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也是因为他们做买卖挣了钱,手里有钱了才舍得吃点好的。
管平县地处北方,一贯以面食为主,米卖的比面贵。城里人能够通过国营粮店买米,可乡间人就很难有机遇吃到米了。这几斤米还是李桂香和程贵荣从城里返来时,碰到了几个推着小车的南边货郎,机遇偶合才买到了米。
程燕笑道:“姥,那城里人不是乡村出来的?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乡村的?别把他们想的那么洋气!只要我们东西是真好吃,就不愁销路!”
程燕笑着看向了李姥姥,说道:“我姥腌出来的辣酱好吃,我们是靠着我姥的技术才气做大买卖的,我想着我们的辣酱品牌就叫李婆婆香辣酱,你们看如何样?”
李姥姥踌躇了一下,抬高声音问道:“如果再割本钱主义尾巴咋办?”
“你们跟城里人做买卖的,扯我一个乡间老婆子干啥啊!”李姥姥从速摆手,“如果人家城里人嫌土气,不买咱的辣酱咋办啊?”
这年初浅显乡间人家的白面都得精打细算着吃,谁会去买比白面还贵的米?米在北方乡间是个奇怪东西。
“你们先聊,我去烧锅,明天桂香买了米,早晨我们焖大米饭吃!”程贵荣笑道。
程贵荣这会儿端了两个盛满了开水的碗出去了,把碗放到了桌子上,浑厚的朝李姥姥笑了笑,赔着谨慎说道:“娘,燕儿她妗子,你们喝水。”
李姥姥端起了水,喝了一口。
“你爸呢?”葛大壮背动手问道,摆布打量了下程燕他们租的屋子,忍不住咂嘴。
大部分乡村的白叟都是繁忙到干不动的那一天赋歇着,谁都不想在家吃白饭拖累后代,能帮着后代挣一点是一点。
李桂香红着脸笑了笑,眼角眉梢都弥漫着幸运满足。
王玉琴回过神,欢畅的问道:“那你们还要不要辣酱了?家里另有几坛呢!”
李桂香和程燕这对败家娘们!租这屋子一个月得六块钱,想想都感觉心疼死了!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败法啊!程贵荣也是个窝囊废,管不住本身的婆娘孩子,到底是个没儿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