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蓉颤抖着把手负在身后，“后生仔，我见过世面，你不必吓我，谁信呀，一百条金条？我看十蚊都不值。”
周小青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然后把手帕咬在嘴里。
常宝嘉赶紧蹲下对他们说，“你们如果帮我守住这个门口不给人进，我返来请你们用饭。”
常宝嘉不再收罗她同意，自作主张地卷起另一条裤管，一样是骇人动目标伤痕，可与左腿的棍状伤痕分歧，这是大片大片的块状伤痕。
“痛……”周小青把脸埋在枕头上。
周小青点头，她甚么主意都没了，有人能帮她出主张，指一条明路给她，内心是千恩万谢。
常宝嘉赶紧往她嘴里塞了几块西洋参片，“小青，好了。”用力抱住她。
常宝嘉咬牙，缓慢地抹油、按摩。
周小青趴那儿，没看到常宝嘉的神采，喘了好久才规复过来，缓缓说道：“没有，我冒死挣扎，没有，我还是好的。”
“甚么货币？甚么汇率啊？”
“这就想死了？身上的伤如何办？你上面有没有伤？”在周小青痛苦的哑鸣中，常宝嘉神态变得阴沉可怖，问出了最担忧的事情。
“他儿子也在找我，出去恰都雅到我在穿衣服，他把我拖到很长的椅子上，唔……呕……打我，冒死打，之前我就被我姑妈和姑父打了，我腿是他们打的，我双手和身上的伤是他儿子打的，他们冒死打我，仿佛我不是人，不是人……”
“宝嘉。”周小青视野恍惚，看到常宝嘉出去后，赶紧抹眼泪，就连双手的痛苦也不能遮挡她想要看清常宝嘉的面孔。
常宝嘉换上衣裳，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周小青中间，把房门扣好。
“为了活下去，我……我让他把裤子扒了……”周小青双眼俄然瞪得像铜铃般大。
“小青，我会庇护，真的，别怕。”常宝嘉慎重承诺，可她不敢看周小青的脸。
黄青青一贯吹嘘本身没有不懂的新奇事物，但是这美金到底是甚么呢？她绞尽脑汁，俄然记起了，“阿婆，我晓得了，美金就是一种外埠的金条。”
“好好靠在枕头上，中间有手帕，如果忍不住就咬它，别咬嘴巴。”
常宝嘉一点也不想出门，就吃碗白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