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社戏场里头不止有卖瓜子花生的,乃至另有本地村民支起的面点摊,看完戏,热气腾腾地吃碗白水面,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
都大老远跑过来看戏了,买点瓜子倒也在接受范围内。
“你谁啊?!这里有你甚么事?!”
她也不往社戏场最里头钻,而是在出场的路口前头把筐子那么一放,直接呼喊起来,“瓜子,皮薄馅大香瓜子,两毛钱一杯,三毛两杯!先尝后买!”
霍成渝看了眼人头攒动的面摊,抿了抿唇,再看对方亮晶晶的眼神,到底还是把回绝的话咽了归去,“好。”
两人正吃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紧接着,就看到老板娘被几个年青人重重推了一把,几乎跌倒在地!
夏宝珠:……
“呃,他不是我哥……对,家里有媳妇儿了……呵呵……他就是看着年青,实在已经三十好几了……”
“把稳!”
社戏才唱了一多数,夏宝珠的瓜子就卖了个一干二净,一个大筐都空了。
“你这瓜子咋卖的?能够先尝再买?”
那几人被这么个标致的小女人盯着,还真有那么几分不美意义起来,轻咳两声,“那甚么,她这是搞小本钱主义,我们有任务帮她改正弊端……”
“你要不要听会儿戏再归去?想不想吃面?我请你!”
老板娘是真急了,指着面前那几个年青人,委曲地控告。
“还真是小两口啊!还真是可惜,不然我还想问问你有没有工具来着,可惜了……可惜了……”
“少废话!你这是搞投机倒把,薅社会主义的羊毛,是万恶的本钱家,我们无产阶层吃你一碗面咋了?!你再啰嗦,信不信我们现在就告发到大队里头去!”
再加上夏宝珠长得讨喜,嘴巴甜,这瓜子的味道也不错,这一来一去的工夫,满满一筐瓜子就卖出去一多数了。
腰包鼓鼓的夏老板现在非常风雅,大手一挥要请对方吃夜宵。
“哦……”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夏宝珠开初还忙得过来,这眼瞅着人越来越多,也有些兼顾乏术。
另有很多人真是来探听霍成渝的。
这买卖一开张,背面凑过来的人就多了,大师一年到头也可贵看几次戏,瓜子也不是甚么特别贵的东西,才两三毛,倒也不算太贵。
不过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霍成渝这张脸太吸流量了,方才她在的时候买卖也不错,但更多的是年青人过来买,但霍成渝一来,摊子前头多了很多大娘、大婶过来。
夏宝珠点了点头,俄然笑了,“敢情这就是你们白吃白喝的借口?这脸皮还真够厚的。”
“还真不错!那要不我也买点吧……”
那女人说着,把手里的瓜子递了畴昔,让对方尝。
更何况现在的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亟需弥补能量。
“你甚么意义?!”
夏宝珠瞪大眼睛,又黑又圆的猫瞳盯着面前几人,有几分懵懂的纯真。
你还别说,这水灵灵的小女人往那儿一站,脆生生那么一喊,还真有很多人凑过来了。
只不过约莫是霍成渝这一身冷冰冰的气质过分较着,那些人不敢直接问他,便冲着夏宝珠各种旁敲侧击。
也不晓得是不是她吃得太香了,连带着霍成渝也感觉面前这碗面香了起来,大口吃了起来……
霍成渝:……
“走!一会儿想吃甚么别和我客气,我宴客哈!”
夏宝珠是真饿了,问了霍成渝的定见,叫了两碗肉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