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来,爷爷奶奶和余建国仍然保持着母慈子孝的状况,老两口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悲伤,余爷爷明天说的那些狠话,最肉痛的实在是他本身和余奶奶。
余喜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抢过豆腐和油渣的菜碗,给余爷爷和余奶奶都拨了一半,才放下来。
“二婶是给爷奶送油来的?”余喜龄可不惯着,余建国管老宅的花消,余二叔管老宅的油盐,这是当初就说好了的。
老宅堂屋里,余喜龄拿着煮鸡蛋在脸上滚着,余奶奶在里屋哄还在抽泣的余喜安,余爷爷在堂屋里架着条凳刨木头,筹办把石磨修一修,木桶是没法修了,只能再去赊一个。
“这不是有油?”余二婶伸筷子的手顿了顿,脸上扯出一抹极生硬地笑来,心知大伯哥每月的钱没断过,但她们伉俪的油盐啥的,就没有不竭的时候,这会被余喜龄点出来,那里能不心虚。
心口却一阵阵地发闷,到底是有多不上心,才会连自家亲爹亲妈一个月吃药的花用都不清楚,想必他这个好儿子连他娘是甚么病,病了多少年都不清楚吧!
“喜龄这孩子越来越短长了啊!”余二婶干笑了两声,夹菜的行动缓了缓,不敢再拿偏疼说事,“爸,妈,传闻下咱晌大哥和大嫂返来了,咋不去我那边坐坐,那是稀客啊。”
那一巴掌,不但吓到了余喜安,就连余建国本身也吓到了,他退了两步,才重视到本身的手还是半扬起的状况。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孙女的弘愿听在耳里是孝敬,但儿子画的大饼,余爷爷已经不信赖了,除了肉痛只余绝望,“今后喜龄和喜安归我和你妈养着,不消你管,我看你也管不了,豆腐担子我也会持续挑下去,你如果看不惯,你就当本身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也不睬他们,直接把碗塞到余壮壮手里,“吃,你看你堂姐一来,你爷奶就背着你们弄好吃的,啧啧,都是一样的孙辈,咱壮壮还是孙子呢,偏疼也没有这么偏的,壮壮你多吃点。”
“滚,你给老子滚,老子只当没生过你这儿子!”余爷爷听着声出来,一眼就看到余喜龄脸上光鲜的红肿,心完整寒了。
此次余喜龄来了才发明,家里的油罐子空了都不晓得多久,罐壁被刮得干清干净,碗柜里一张用来擦锅当油用的猪皮都擦得焦黑,爷奶吃的菜里连点咸味都没有。
一向到晚餐,家里的氛围还是非常沉闷,余喜龄内心伤酸涩涩地,有些自责但又感觉事情产生到这一步,也好。
但是现在看来,是他们错了!
打人不打脸,余家的家教确切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打人用得向来都是戒尺或者扫帚条,向来没上手甩过孩子的耳光,必定是余喜龄说的话太气人,他才会忍不住的。
余建国越想越气,一肚子火气不处撒,冲着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的徐招娣冷哼一声,跨上单车拐了个方向直接往镇上的方向去。
但是,他把亲爹气倒在雪地里也是究竟。
余二婶这一顿饭吃得心对劲足,菜碗大的碗吃了两碗饭,要不是余喜龄煮的白饭不敷,估计她还能再来一碗,就这,她也是一起打着饱嗝归去的。
余二叔家离老宅不过隔了几户邻居,不过几百米的间隔,余建国明天返来又是打又是砸,那边不成能不晓得,只是装聋作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