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喜龄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席上已经没了余建国和叶听芳的影子。
余爷爷晓得这事不关他们的事,摆了摆手将酒一饮而尽,“不关你们的事,都是阿谁不孝子……算啦算啦,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雄师呐,好好待你媳妇,堂爷但愿你们小伉俪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余家的豆腐作坊里有了张霞的插手,余喜龄要轻松了很多,倒是余喜华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偷懒地结壮干活。
“爸,爸!你这是干甚么!”余建国原地一跳,把单车往前一推,打好站脚从速回身护到叶听芳的面前,还想伸手去夺余爷爷手里顺手在路上捡的树枝。
这一坐下,就不好了。
马路边上余建国正和叶听芳头碰到头凑在一起,哈腰研讨单车的链条,方才骑着骑着就脱了,没成想听到余爷爷一声厉喝,紧接着就是树枝一阵劈脸盖脸上甩在身上。
这时候结婚大抵上还是朴实的,新娘子穿戴的确良的白衬衣配红色长裙,胸前别了朵大红花,头发盘起两朵红花连着金色的珠子缀在一侧,低着头坐在里屋被看热烈的人打趣得害羞带怯。
“不要脸的东西!别管他们,吃完饭我们就走。”余爷爷比余喜龄更早瞥见这两人,要不是这是亲兄弟收孙媳妇,他铁定要甩余建国几巴掌,让他好好复苏一下。
余爷爷这会恰是气头上,正听不出来任何解释,他走的时候,村里人那些看笑话的目光还如芒在背,他这会是真恨不得打死余建国这个牲口,免得再出来给他丢人现眼。
余喜龄抿了抿嘴,目光看向一边,冷静地收回涌到嘴边的讽刺。
“这不是恰好赶上了,只是去席上坐了坐,我总不能把听芳嫂子丢在一边吧!”余建国真是一肚子的委曲,他做甚么了?他甚么也没做,他爹就不问青红皂白地一顿揍,还是当着听芳嫂子的面。
明天结婚的堂兄就是在杨徒弟干活的饭店干活,和嫂子也是在饭店熟谙的,同是乡村出身,脾气风雅利落,年青人年对了眼,两家一合还挺合适,就直接办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