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喜华她们也不大往城南那边去,那边厂子比城北这边多,但家眷区也多呀,我勤奋点儿每天跑跑,必定亏不了,何况喜龄做的这豆腐实在是好。”许大姑笑容满面,早不复先前阴阳怪气的模样。
余家的豆腐买卖有多好,街道上的街坊们都看获得,这才小半年的工夫,余喜龄又添了辆三轮车,还添了台女式凤凰牌单车,现在单车固然没六几年七几年贵重,但这两辆下来,也算得上是大件了,也不是没有人眼馋,不过真要停薪留职,还真没人舍得动手里的铁饭碗。
“那好,香芹姨,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豆腐我按大饭店进货的代价给您拿货,保质保量,你在那里出摊我不管,但是你的发卖范围不能在城北这块,另一个,这毕竟是豆腐成品,保持期只要那么长,特别是白豆腐,开端的时候您能够少拿,但不接管退货,卖不完的风险您得本身担着。”看在两家的干系上,余喜龄不介怀多做出一些让步,但不能让的果断不让。
许姑父比许大姑沉着一些,怕她因为财帛迷了心眼,坏了两家的干系,从速给她泼冷水,“话不能这么说,人家起早贪黑,靠技术用饭,要你干你也干不了,你就是能吃那份工,也没有那份本领。”
十点就起床干活的余喜龄健忘拿袖套,返回房间的时候,恰好听了一嘴,屋里的人听到脚步声,也猛地一下收了声。
这才哪到哪,许姑父很想提示她,你才出了一天摊,挣了五块钱罢了!
“我这在家里,一天六合没事干,大芸那丫头被惯坏了,整天野得没边,眼看着要嫁人的年纪了,我不能不操心啊。”许大姑铺垫了半天,才进入正题,“我就想着,从喜龄这里拿货,去城南那边摆个摊,多少也能有点支出不是。”
闻言,喜上眉梢地看了眼余爷爷,又看向余喜龄,脸上的忧色没半点讳饰,“喜龄真是个大气孩子,你放心我必定好好做,决不会砸余家豆腐的招牌。”
许姑父也没想到一个小三轮车摊子能挣这么多钱,“本年上头出了文件,调了一档人为,从本来的六十八涨到了八十八。”
许大姑开端还没懂,等余喜华给她说了分歧单货拿货的量和代价后,许大姑立马就承诺了,固然不是最低的进货价,可余喜龄说得没错,卖不完是有风险的,她也不敢多拿,就她那点进货量,能拿到大饭店的代价标准,余喜龄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自从余喜龄一家搬到西塘街后,整条街都变得热烈了很多。
许姑父在厂里多年,是五级工,人为比浅显没有品级的技工要高很多。
这话余二叔听着来气,甚么叫把他们当外人,当外人能这么拉拔他们一家?余二叔翻了个身筹办跟余二婶好好说道说道,余二婶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行了行了,我就是说说两句。”
爷孙俩本来是打算着再跟余二婶和余二叔提一提,让她来城南租个小门面专门卖豆腐,早餐摊子也一并交给她,不过还没来得及提,许大姑就上门了。
如许一算,如果每天出摊,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都打不住,只怕要比许姑父的人为翻一倍!许大姑拍了拍心脏,从速把帐记好,把钱理清放小包里存好,双眼亮晶晶地放着光。
“别的,一概不赊账。”
余家豆腐在县城里算是小驰名誉,许大姑首战得胜,第一天一三轮车的货就卖得差未几了,特别是嫩豆腐,她怕拿多了会剩下,只要了一板货,一个小区转完就卖光了,幸亏她别的干货拿很多,不至于没有东西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