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昭应。
许凡抱着许昭的大腿,昂着小脸望着许昭说:“爸爸,我帮你割麦子。”
许昭说:“记得的,老同窗了,你如何卖起冰棒了?”
“你呢?”崔青峰问。
崔青峰又挠挠头说:“我又不像我小叔那样读书跟喝书似的,上甚么学啊,我学习差,早不上了。”
崔青峰细心打量许凡的眉眼,又看向许昭,惊诧地问:“爸爸?他是你儿子?”
许家院子刹时诡异温馨下来。
许昭点头:“嗯。”
许昭再次摸摸许凡的脑袋说:“行,我们先用饭吧。”
许左成俄然端着大碗气冲冲地朝厨屋走, “咚”的一声将大碗重重地落在案板上,筷子跟着“啪”的一声拍上去, 许左成从厨屋出来时, 满脸的肝火,对着许昭厉声说:“你东地里的麦子,别希冀我帮你割!”
许昭、许凡吃过午餐,拿着镰刀来到东地里的树荫下坐着,还在想这个题目,别说四分地儿了,就算有一亩地,去除公粮甚么的,能吃多久?还不是饿死?他不能刚重生就饿死啊!他得找一个前程才行。
许昭笑了:“好。”
离得近了许昭才认出男生是他的初中同窗,名叫崔青峰,之前住在北湾村,厥后沾了他小叔的光,举家搬到县城里住,日子过的挺不错的。这会儿,崔青峰穿戴整齐的灰蓝色衣服,脖子上搭了一条白布毛巾,是个很接地气的小伙,他看到许昭看过来大为欣喜,两眼发光。
“行, 行,你行,许昭,你行!”
许昭拉着许凡进厨屋,厨屋是泥坯、麦秸盖的屋子,房梁上常常会掉土掉灰到碗中,以是每次大师用饭前,大师都会到井边将碗冲刷一下再利用,许左成为了偷吃一碗面条不被发明,在盛第二碗之前,特地跑到井边冲刷碗,假装吃第一碗的模样,以是案板上的一大碗面条是洁净的,没沾许左成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