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岸边到小筑,恐怕只能凭轻功飞去。岚青萍能单独来此,不出不测,当是个轻功极好的人。
岚青萍带她二人来的处所果然不是平常地界,而是岛心。
岚青萍对遮面女子道:“这两位路上对我有恩,我带来感激一番。”
又一婢女走进屋中,在桌上放了四只莹白的玉杯。此婢女脸上无疤,小臂却有一片烧伤的陈迹。
岚青萍见此并不说话,只是笑了笑。杜婴闻着酒香也有些忍耐不住,正要伸手去拿,那女仆人大抵是忙完了,此时走进了小屋。
“能住在这等地界的人天然不是甚么热忱好客的人,”许牧也随之倚上雕栏,“你感觉不好,我们早些告别可好?”
许牧怔了一下,随即将剑别回腰间,“既然这位女人不介怀,你便走吧。”
许牧一听这个声音,酒杯几乎摔在了桌上。她不成置信地转头看向门口,站在那边的,恰是风溯。
吕季眉头皱起,想必她便是要代阿笙嫁入吕府的许家三蜜斯。
没想到这里的婢女也是不平常的,力量如此了得。许牧内心赞叹,待得婢女拍开泥封、揭开酒布,她心中惊赞已经无以言表。
阿笙老是说她三姐的各种不是,他听多了,内心对这三蜜斯也无好感。但是现在一瞧,究竟仿佛并非如此。
她嘴上这么说着,内心却恨不得立即点头应了。她本就是为美酒而来,现在有了美酒竟喝不得……
杜婴蔫蔫地点了头,“不过我看那女子的玉笛不错,想来也是个有故事的物件。”
许牧想着这些事,连仆人进屋都不知。杜婴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忙跟了出来。
许牧还来不及赞叹玉杯,就见脸上有疤的婢女倒出了坛中酒。乳白的酒液落入了莹白的玉杯,瞧着色彩更加纯粹,模糊有杯酒合一之感。
血玉贵重,本是只要西域产出,厥后,有人以尸养血玉,这类血玉照顾不祥之气,佩带起来引秽不说,还会有血光之灾。一块能够雕成笛子的血玉,大许是西域的血玉,既便如此,这类东西也是不祥之物。
失主在中间悄悄看着,许牧瞥她一眼,转过甚咂舌道:“你畴前都是这般逃掉的?”
说话间,杜婴已经付了茶钱,跑到了许牧身边。她见许牧威风凛冽地制住行窃之人,语气欢畅道:“小牧果然短长,只是这小岛离衙门太远,你筹算如何措置?”
被看破的小贼身子一僵,“捕爷,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杜婴不忍违了旧友的意,感喟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这么一听,许牧就心痒痒了,她用手肘悄悄碰了碰杜婴,杜婴这才不情不肯地回过身,“小牧你想去?”
进了屋子,女子摘下了面纱,随即回身去唤人备酒菜,她本身也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一个脸上带疤的婢女走了出去,手中提着两大坛酒,脸上不见涓滴吃力。
许牧拍拍脸颊,现在,遮面女子已经带岚青萍落在了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