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后的话倒是很快就传到了天子的耳朵中去,天子非常受用,也很快就做出了回应:“秦王为国出征,劳苦功高。秦王妃现在孕育着龙孙,也实在是功在社稷之人。皇后身为国母,能如此妥当安排,且不计算小我得失,非常大气。”
婆媳二人见面非常客气了一会,陈皇后让喜桔扶着贺长安,口中不断地念叨:“你这孩子,就晓得你是个懂礼数的,但是做了这么长时候的马车,你还怀着身孕,本宫既然已经下旨,你又何必来存候。好好安胎,早日给秦王生个大胖儿子才是要紧。”
说到这里,皇后就有几分伤神了:“遵循族谱排序的话,这孩子应当是云字辈的,本宫兄长在敖哥儿还不大的时候就想好了孙子叫甚么名字,襄字,有襄助的意义,本来是个再好不过的名字了。”
陈皇后一贯最正视端庄的人,竟然能够在说话的时候蹦出两个脏字,贺长安都感觉实在是有几分奇怪,不过也能看出来这是气得狠了。当初陆城也曾经踌躇过这一次带兵要不要带着这个妹婿混一点军功,将来要想谋个更好一点的位置,灿烂门楣子孙也说得畴昔。不过想着他之前那样气陆可意,却又不安闲,便派人去问陆可意的主张。
毕竟陆城这一次带领雄师压境和上一次去乾祐私访的意义大不一样了,她既是一国国母,也是秦王妃名义上的婆婆,如果不能摒挡好家务事,只怕天子都是要有所抱怨的。
不过幸亏贺长安也不是第一次在宫中养胎了,她家的二丫头不还是在宫中出世的吗?以是贺长安的安插就还遵循之前的来,只要在原有的根本之上略微的增加些,就不会出甚么不对。倒是跟着一起出去的两个丫头,小孩子么,养起来本来就是难的,何况是女孩儿,便要更加邃密着,想到这儿,陈皇后又叮嘱喜桔:“你去对着之前线出来的票据再查抄一遍,看有没有不铛铛的处所。别的,秦/王/府间隔宫中的路途比较悠远,小孩子一大早就没得睡好,还要做这么长时候的马车,必定要不舒畅的,让服侍的人从速筹办好热水,等两个丫头一到,也不必让她们过来存候,直接沐浴了,先睡个囫囵觉再说。”
贺长安一入宫门接到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她和女儿们舟车劳累,到了以后能够直接前去凤栖宫的偏殿歇息,比落第二日再去存候也是能够的,贺长安感激之下,先是安排两个女儿的奶娘带着孩子洗洗睡下稍作歇息,本身则是仓促忙忙洗了把脸,又重新施了一层薄粉,换了身清爽的衣裳,就带着紫笋往正殿去了。
女人家的话题永久转移的非常快,既然说到了有身出产的事情,那就逃不过方才生下一个儿子的陆可意。贺长安掩面笑道:“娘娘一说可儿,我这个做嫂子的可实在是恋慕。固然说现在也就一个孩子,可那到底是个男孩儿呢。这也是娘娘家的丧事了。”泗国公府也算是三代单传(泗国公续弦的于氏生下的嫡次子已经不幸短命了,只剩下陈敖一根独苗),现在总算是有了一个儿子,皇后又是泗国公远亲的妹子,这事情定然也要恭喜皇后的:“现在可说了孩子叫甚么名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