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除了宣夫人吃的香,统统人都如鲠在喉,宣月宁更加心不在焉,越在乎越怕落空,上一世没能好好孝敬宣夫人,是她内心永久的痛。
迎上宣夫人震惊的目光,她内心抽搐地疼,“姑母,那金锁算得了甚么,当也就当了。”
大病初愈本就是丧事,宣夫人四十的年纪,上身着云纹交领宽袖襦袄,上面系着一条素色的六幅石榴裙,头上只简朴插了跟木钗,缠绵病榻涓滴没有影响她的风采,很有豪气。
她被气得狠了,手撑着额头,扒拉开围在她身边的孩子们,“寓衡,去,把那金锁给我赎返来,阿谁不能当!”
“不是。”
“啪”地一声脆响,宣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既然都不是,那你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宣月宁我教养你八年,你倒是说说看,让我晓得晓得,我教养出的是甚么东西?”
可贵的开口得救道:“阿娘,先进屋用饭,月宁给你做了一桌子菜呢,吃完饭,再详说。”
冷声诘责,肝火翻涌,裴璟昭和裴璟骥被吓得都不敢再动。
宣月宁绕过宣夫人,拉拉裴寓衡的衣袖,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感激一笑随即摇点头,有些话,还是要说的。